第一章 最后的罗马人
(395—410年)
凯旋仪式
相反,紧挨在他身后的斯提利科40来岁,正值壮年,有着男人的镇定和力量。他比霍诺里乌斯高出一头,肌肉健硕,目光锐利,远比主角皇帝更能吸引人们的视线。民众也都知道,3年前霍诺里乌斯刚举办过成人礼,敌人袭来时即从米兰避难来到罗马,而前去迎敌的是斯提利科。元老院元老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两人一同站在凯旋将军用的双驾战车上与民同庆,游行似乎取得了成功。
其次,凯旋将军用红色颜料涂面的做法也消失了。把脸抹红在罗马是神的表示,这样做的意思是,凯旋将军因打败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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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了大家的安全,因为这样的功绩可以在凯旋仪式这天当一天的“神”。然而,基督教是一神教,不允许唯一的神以外还有其他神的存在,哪怕只是一天。不过,因废止了“一日之神”,也就没有奴隶像以前那样站在接受民众欢呼的凯旋将军身后不断轻声重复“肉身当死,不可忘却”的情况了。即使一日为“神”,也不可忘记自己是“人”身,这种巧妙的平衡感正是基督教化以前罗马人的特质。可是罗马国家性质已变,不能再把这种平衡感视为必需。凯99lib.net旋仪式是罗马特有的祭典,与罗马人的传统深深地结合在一起,在基督教来看,其异教色彩过于强烈。凯旋仪式原本就与基督教国家相矛盾,民众也会因凯旋仪式而狂热,因此,罗马变身为基督教国家后虽然还保留着凯旋仪式,但色彩已与从前不同。
作为胜利者象征的月桂树枝编的月桂冠也销声匿迹了。月桂冠曾经被戴在希腊奥林匹亚竞技优胜者和罗马皇帝的头上而光耀过,从而被看作异教的象征。实际上,在成为基督教国家以后,罗马的钱币上再也看不到头戴月桂冠的皇帝肖像了。
公元404年秋天,在罗马举行的凯旋仪式就是这种极力排斥异教色彩的仪式。在队伍最后压阵的胜利者乘坐的双驾战车上,除了霍诺里乌斯皇帝,还有斯提利科。当然,在前面接受民众欢呼的是霍诺里乌斯皇帝。可是,不论军装多么华丽,19岁的霍诺里乌斯身材矮小,腿短体肥,毫无表情的脸上根本看不到击败入侵蛮族的男人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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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帝九*九*藏*书*网政时代以来,在首都罗马举行的凯旋仪式上,主角都是皇帝,即使胜利功臣另有人在,皇帝毕竟是罗马全军的最高统帅。在公元404年秋天举行的凯旋仪式上,坐在侍者驾驭的双驾战车上接受群众夹道欢呼的也是皇帝霍诺里乌斯。
首先,由凯旋将军驾驭4匹白马拉的战车的形式完全消失了。马匹好像仍为白色,但已由4匹改为2匹,这2匹白马也由侍者驾驭,这已成了惯例。
之后斯提利科又进一步利用了这个大好机会,他让皇帝霍诺里乌斯出席元老院会议,请他说明元老院元老先前阻挠制定的那些法律的必要性。霍诺里乌斯年纪轻轻却无精打采,他念的演讲稿一定是斯提利科写的。通过皇帝的说服而通过的一项法律规定,除以“国家公敌”宣言的形式宣布紧急状态的时期以外,大农庄主也有如下义务:如果不交出指定数量的农奴服兵役,则每个人头须支付25枚苏勒德斯金币。这样一来,斯提利科整编新军的财源便有了保证,身为大农庄主的元老院元老几乎都选择支付金币而不愿提供警卫和农奴。九*九*藏*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