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普吕梅街牧歌和圣德尼街史诗
第十一卷 原子同风暴称兄道弟
六 新战士
“谁?”
“我不认识。”
“这您清楚,我是看门的,叫伏万大妈呀。”
“我要去街垒。”
“那好,如果您再叫我德·库费拉克先生,我就叫您德·伏万大妈了。现在您说吧,怎么的?有什么事儿?”
库费拉克又补充一句:“反正我回不来。”
他们进入玻璃厂街,正巧从库费拉克住所的门前经过。
藏书网“我也不清楚。”
“有个人要同您谈谈。”
“您能让我跟您一道去吗?”
这时,从门房里走出一个青工模样的人,身材瘦小,脸色发青,有不少雀斑,穿一件破了洞的外套、一条侧面落了补丁的丝绒长裤,不像男人,倒像个扮成男孩的姑娘,说话的声音却相反,一点也没有女人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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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门房目瞪口呆。
“请问,马吕斯先生在吗?”
“今晚他能回来吗?”
那年轻人凝视着他,又问道:“为什么回不来?”
他随即离开大拨人,三步并成两步跑上楼,回房间取了钱包和一顶旧帽子,又扒开一堆脏衣物,取出藏在里面的一只有大号手提箱那么大的方箱子,正跑步
http://www•99lib•net下楼,却被门房叫住了。
“德·库费拉克先生!”
“您要我替您背这箱子吗?”
“不在。”
“活见鬼!”库费拉克咕哝一句。
“人家等您回来,可等了一个多钟头了!”看门人又说道。
一大拨人要去哪儿就没准了。我们说过是一阵风吹走的。他们过了圣梅里,不知怎么就到了圣德尼街。
队伍九-九-藏-书-网时刻在壮大。快到劈柴街那里,一个头发花白的大汉加入行列;库费拉克、安灼拉和公白飞,都注意到他那犷悍而大胆的相貌,但是谁也不认识他。伽弗洛什只顾唱歌,吹口哨,叽里呱啦乱叫,只顾往前冲,用没有扳机的手枪托敲打商店的窗板,也没有注意那汉子。
“在哪儿?”
“您要去哪儿?”
“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回不来。”
说罢他就跑开了,等追上他那些朋友,就把箱子交给其中一个人。又过了一刻多钟,他才发现那年轻人果然跟来了。
“随你便,”库费拉克回答,“大街自由通行,铺路石块也是大家的。”
“正好,”库费拉克说道,“我钱包忘带了,帽子也丢了。”
“门房太太,您尊姓大名啊?”库费拉克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