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期所要征服的是物质世界,青年期所要征服的是精神世界。还有最悲壮的是现在的自我和过去的自我冲突:从前费了多少心血获得的宝物,此刻要费更多的心血去反抗,以求解脱。
傅雷为《约翰克里斯多夫》做的序,有共鸣。
跟温斯顿不一样,她了解党的禁欲主义的内在含义:不仅因为性本能会造成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那是党无法控制的,因而可能的话,一定得把它消灭掉,更重要的,是性压抑能导致歇斯底里,这求之不得,因为它能被转化成对战争的狂热和对领袖的崇拜。她是这样说的:
“你做爱时,耗尽了全部力气,然后你感到愉快,对一切都无所谓。他们不能忍受你有这种感觉,他们想要你时时保持精力充沛。所有那些来来去去的操练、欢呼、挥舞旗帜等等,都无非是另外的性发泄方式。如果你内心感觉愉快,你干吗还要为老大哥、三年计划、两分钟仇恨会以及所有别的操蛋玩意儿激动?”
毛主席说"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我认同性是天性的观点,与生俱来。 不妨做个假设:宗教弘扬禁欲的目的是否也是为了更好的统治?
那年轻强壮的躯体此刻正无助地睡着,在他心里唤起一种怜悯的、要将其保护的感情。但那种不思不想的亲切感仍未完全重现,那是他在榛树下听画眉鸟唱歌时所感到的。他把她的工作服拉开,仔细看着她那光滑的白色腰腹。他想,在过去,男人看着女人的躯体,看得产生了欲望,就这么简单。如今却既没有纯粹的爱,也没有纯粹的肉欲,没有一种情感是纯粹的,因为一切都混合了恐惧及仇恨。他们的拥抱就是场战斗,高潮就是胜利。是向党的一击,是政治行为。
又想到黄金时代,文中虽然是对专制的怒吼,但实际生活中何尝不是这样呢?如今思想人身相对自由,但也找不到纯粹的爱情和肉欲。也许根本就分不开
天晓得,也许党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对艰苦生活和克己奉公的极力鼓吹只是为了掩盖罪恶的假象而已。如果温斯顿能向他们的许许多多人传染上麻风或梅毒,那他会极其愿意去做!凡是能起到腐化、削弱和破坏作用的事情都行!他把茱莉娅拉了下来,他们面对面跪在那里。
“听着,你有过的男人越多,我就越爱你。你明白我的话吗?”
“明白,完全明白。”
“我恨纯洁无瑕,我恨品质优良!我不想看到任何地方存在任何德行,我想看到人们都堕落到了骨头里。”
“这样的话,我应该是适合你的了,亲爱的,我堕落到了骨头里。”
“你喜欢这个吗?我不是说仅仅跟我,而是说这件事情本身。”
“极其喜欢。”
被统治太久,极度缺乏自由的压抑、狂躁。大多数人都是书中说的群众,属于被统治阶级。这本书跟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可以一起看,能同时读懂好多。但同时,尽信书不如无书。虽然全书是对共党的讽刺,但是资本主义社会能好到哪去呢?
他完全不能肯定自己做的是对的,但可以肯定做了自己想做的。
生活没有彩排且只有一次,你无法确定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只能确定是自己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