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高居世界之上了。这种心情,毋庸置疑,是一种童心,远离社会制约而靠近大自然,我们不由自主就变成了孩子;万般宠辱得失,统统置之脑后,于是心地又回归到人之初的和有朝一日想必还会重现的那种心地。
事实上,这就是绝对的纯粹和美丽。大自然可以包容人。而人最终也要回归到人间之外的世界中,有的人的灵魂会消失在天堂,有的人会走到人生至高处,体验那至纯至善。就像最后旅行的毕巧林,登天。
那白色的云团从黄昏起,就在咕德山的山巅歇脚,酷似一只等待猎物的老鸢;
它等待的是那些努力向着自己的人生攀登的苦命的人。这些人努力朝着青天走去,最终也能融入青天之中。这又是一个宗教画面。
道路好像通向青天似的,因为极目望去,只见它越升越高,最终消失在白云里面。
人们走着走着,会通往天空那极致的美好。这有点像一种宗教画面。
像蛇一样,沿着邻近峭壁上皱纹纵横似的壕沟,朝那里低身匍匐,似乎它们感到了白日逼近,心中害怕了,惊慌失措了。
这是美好和善良最终战胜丑陋和邪恶的证明。毕巧林最终对着贝拉剖开内心说自己爱她,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虽然他本来就可以随时接受失去一切的自己)
与我同路人的预言恰恰相反,天放晴了,而且一准会给我们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这其实也迎合了上文毕巧林和贝拉的情感,看上去可能会失败,最后却奇迹般地成功了。
当恶必然降临,或是无力消除时,不管在哪里遇见它,便统统加以宽恕。
这不就是毕巧林在面对自己作的恶的时候的态度吗?
实际上我等待的是悲剧性的离别,
但是其实她们都很爱对方。
——那张可爱的小脸儿,蒙上了一层死人样的惨白!听不到回答,毕巧林朝门口走了几步;他浑身发抖——不用说,我想,他真的要兑现他开玩笑时许下的东西了。他就是这么个人,天晓得他咋搞的!可是当他轻轻碰一下房门时,她便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号啕大哭,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我站在门背后,您信不信,也哭了起来。这么说吧,您知道吗?也不叫哭,而是叫——犯傻!……”
上尉不说话了。
“是,我承认,”然后,他捋着胡子说,“当时我很难过;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那样爱过我。”
“他们的幸福持续下去了吗?”我问。
“是的,她向我们承认,从见到毕巧林那一天起,她就常常梦见他,任何时候都没有一个男人给她留下过这样的印象。是的,他们[...]
如果真的是悲剧的话,那么就说明贝拉的爱没有战胜对于毕巧林的生疏还有自己的自尊。而最后事实上她对毕巧林的爱愿意让她放下一切。这是为什么呢?也许是因为毕巧林对她的爱也是愿意放下一切的爱吧。虽然对于毕巧林来说其实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可以放下的。在当时他唯一放不下的是贝拉,而不是离开贝拉可能会经历危险的余生。而贝拉担心的是毕巧林走了之后真的会经历这些痛苦,而她和他的爱就此完结,所以她最后表示了她愿意。
毕巧林朝门口走了几步;他浑身发抖——不用说,我想,他真的要兑现他开玩笑时许下的东西了。
他浑身发抖是因为他这样孤注一掷可能会毁掉和贝拉的情感,但是他为了快点得到贝拉的肯定,宁愿冒着会毁掉的风险孤注一掷。此刻他的心是激动期盼和惶恐。
葛里戈里·亚历山大罗维奇微微一笑,用口哨吹起了进行曲。
而且他哪怕走的是错误的道路,他也觉得自己是对的。他无知而且傲慢。
‘您不了解切尔克斯人,’我回答说,‘他们全然不像格鲁吉亚人或外高加索鞑靼人那样,一点也不一样。她们有自己的规矩,她们受的是不同的教育。’葛里戈里·亚历山大罗维奇微微一笑,用口哨吹起了进行曲。
这里马克西姆已经点名了,贝拉接受的是不同的 教育,物质对她没用,得用适合她的办法,但是毕巧林一意孤行。
‘我什么事上错了?’
“‘您把贝拉弄来这件事上……我恨亚扎玛特这个骗子!……喂,认错吧……’我对他说。
“‘那么假使我喜欢她呢?……’
他就像抓住玩具的孩子一样死不撒手。对于他连累了马克西姆这件事,他故意混淆同甘共苦的概念和他主动闯祸牵连马克西姆的概念。接着他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喜欢贝拉。所以他可以不择手段地绑架贝拉,可以让五个人因为他而不幸。他非常自私。
您听我说,马克西姆·马克西梅奇!’毕巧林稍稍抬了下身子说,‘您可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假若我们把女儿还给那个野人,他会把她杀了,或者把她卖掉的。现在木已成舟,不能只是存心拆台;您把她给我留下,把我的剑您自己留着……’
毕巧林给马克西姆马克西梅奇带高帽子,说他善良所以不能做不善良的事。同时诽谤了一下贝拉的父亲,故意夸大情况的危险性,说贝拉回去下场会很惨。这只是为了控制马克西姆不把事情说出去。另外他还给马克西姆贿赂,认为这样可以打动马克西姆。非常熟练的操控人的招数。
“‘啊嗬,您好,马克西姆·马克西梅奇!不抽袋烟吗?’他躺着不动回答我。
这里开始敷衍。故意说别的话来转移话题。
房内里间的门锁着,没有开门的钥匙
他把贝拉关起来,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