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博科夫在《文学讲稿》中说:“阅读普鲁斯特对伊一个粗浅的读者在读这部著作是会感到乏味,会哈欠连天,以致根本无法把它读完——让我们姑且这样说吧,对于一个缺乏经验的读者来说,似乎书中叙述者所感兴趣的事情之一就是几家贵族间的宗族关系或者联姻.....那些就是论事的读者似乎还会下结论说,这部小说中主要事件就是由一连串的聚会组成的。比如说吧,书中写一次晚餐就用去了150页的篇幅,写一次晚会就占去半卷书的长度。”
这个分析也可以看成是对《洛丽塔》的注脚。许多读者想读《洛丽塔》的时候,很多情况下是对小说的故事感兴趣,小说的故事梗概也的确是吸引人的,但是这样的读者在纳博科夫看来是粗浅的,对小说的理解是不深刻的。纳博科夫并不赞成这样的读者,他在《关于一本题名<洛丽塔>的小说》中对某些出版社的讽刺就证明了这一观点。纳博科夫在尽力告诉读者《洛丽塔》不是普通的,低浅的小说,《洛丽塔》是艺术。“绝不能从读故事的角度去读《洛丽塔》,而必须看成是亨伯特对往日的召唤,而不是对往日的描绘”
在《洛丽塔》中,我们总是能感受到有两个在交流与难辨的声音。在《洛丽塔》中,实际上有两个亨伯特,第一个是回忆中的亨伯特,也就是亨伯特在手稿的故事发展中的存在,亨伯特与洛丽塔的故事发展。这是“经验自我”。另一个是讲述故事的亨伯特,坐在监牢里写回忆录的亨伯特,这是“叙述自我”。故事的发展是完全置于亨伯特的自主意识之下的,他几乎是全能地存在,他决定什么要讲,什么不要讲。因此《洛丽塔》除了John Ray Jr.前言之外是封闭在亨伯特意识中的整体。这也是小说主体意识的建构。同时在这个主体意识之中有存在这两个不同的,但是不断在进行着对话的声音。叙述自我在找回经验自我,也不仅仅是找回,而且是对现在的他的脱罪和救赎,“是建构‘此在’的方式。”也就是说,亨伯特这部书的目的是为了现在,即当下。这一点在小说中是可以确定的。亨伯特通过过去的他建构“此在”的方式有两种,一个是脱罪,一个是救赎。
个人看法,幼稚。
纳博科夫的批评是刺人的,要时刻警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