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和死亡会产生同样的结果
你祈求上帝降怒来帮助你泄私愤真是太卑鄙了
但也有人看不惯这股劲,比如凯瑟琳·怀特霍恩(Kathar-ine Whitehorn),看腻了贵妇们“没有茶,怎么活得下去”的娇软呻吟,在《观察家报》上吼了一嗓子:“叫离了茶就死的人直接去死,他们就活得下去了!茶根本就是英国病!英国人伤春悲秋,都是喝茶这档子事闹的!”这话听来,有点儿金刚怒目和鲁智深醉砸大观园的意思。
金刚怒目 鲁智深醉砸大观园
不啻:1不止 2 无异于
不在贵贱,在于自己喜欢罢了。
苏联人苦中作乐开玩笑,说斯大林一辈子对付了无数同僚,“唯一不离不弃没被他处决的伴侣,就是他那撮胡子和那杆烟斗”。一如丘吉尔雪茄不离嘴,烟斗也算是斯大林LOGO的一部分了。扩展去想,倘说雪茄表现出丘吉尔的豪迈坚定睿智精明,那烟斗就是斯大林指点江山尽在掌握的体现——当然这烟斗实在不是斯领袖的专利。海明威、鲁迅、毛姆、凡高,都跟烟斗有过瓜葛。往早一点,19世纪的英国绅士早都明白了:你坐那里发呆,总有些手脚嘴眼无处安置的意思。如果是叼个烟斗,微笑点头,就显得高深莫测;想发言了,手拿烟斗说两句,都不用你话说得如何睿智,光手里的烟斗,都能给你的话加分量长气派,平添几分领袖风采。福尔摩斯每次探案思索时,都叼[...]
倘说雪茄表现出丘吉尔的豪迈坚定睿智精明,那烟斗就是斯大林指点江山尽在掌握的体现
有些先古的哲学家认为,世上的一切早已存在于理念世界中,只等待我们去发掘——就像剥开花生壳取出花生似的;另一种人则相信,一切都是依靠人类的智慧去加工的。在我看来,前一种未免低估了创造者的智慧,后者则可能有些想简单了。
一个有趣的事实是:人类因为爱美,所以需要胭脂;人类因为懒惰,所以需要床铺;人类想要快感,于是衍生出了烟草、酒精、美食与保暖。你可以说:大多数器物变化到如今的地步,是因为人类对快乐的贪求。而时间与历史的妙处在于:我们可以用一件器物,享用其便利——比我们祖先更多的便利——也可以从中找出一些其他乐趣。如前所述,每一件事物的变革历史,都是从人类贪求快乐的本能出发,然后凝结下了类似的历史:最[...]
我们与祖先生活的主要差异 就在于物质
尽管我对人类满腹恐惧,但却怎么也没法对人类死心。
不管是谁,如果遭到别人的谴责或是怒斥,都是不会感到愉快的。但我却从人们动怒的面孔中发现了比狮子、鳄鱼、巨龙更可怕的动物本性。平常他们总是隐藏起这种动物本性,可一旦遇到某个时机,他们就会像那些温文尔雅地躺在草地上歇息的牛,蓦然甩动尾巴抽死肚皮上的牛虻一般,暴露出人的这种本性。见此情景,我总是不由得毛骨悚然。可一旦想到,这种本性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资格之一,便只能对自身感到由衷的绝望了。
我一直对人类畏葸不已,并因这种畏葸而战栗,对作为人类一员的自我的言行也没有自信,因此只好将独自一人的懊恼深藏在胸中的小盒子里,将精神上的忧郁和过敏密闭起来,伪装成天真无邪的乐天外表,使自己一步一步地彻底变成了一个滑[...]
一旦遇到某个时机,他们就会像那些温文尔雅地躺在草地上歇息的牛,蓦然甩动尾巴抽死肚皮上的牛虻一般
从孩提时代起我就对家里人每天思考些什么,又是如何艰难地求生,不得而知。
xi葸 畏葸不前
反正我是弄不明白的。别人苦恼的性质和程度,都是我捉摸不透的谜。实用性的苦恼,仅仅依靠吃饭就一笔勾销的苦恼,或许这才是最为强烈的痛苦,是惨烈得足以使我所列举的十大灾难显得无足轻重的阿鼻地狱。但我对此却一无所知。尽管如此,他们却能够不思自杀,免于疯狂,纵谈政治,竟不绝望,不屈不挠,继续与生活搏斗。他们不是并不痛苦吗?他们使自己成为彻底的利己主义者,并虔信那一切理所当然,曾几何时怀疑过自己呢?这样一来,不是很轻松惬意吗?然而,所谓的人并不全部如此,并引以满足吗?我确实弄不明白......或许夜里酣然入睡,早晨就会神清气爽吧?他们在夜里都梦见了什么呢?他们一边款款而行,一边思考着什么呢?是金钱吗?绝不[...]
他们是自己成为彻底的利己主义者,并虔诚相信那一切理所当然。
说实话尽管我打幼小起,就常常被人们称之为幸福的人,可是我自己却总是陷入一种置身于地狱的心境中,反倒认为那些说我幸福的人比我快乐得多,我和他们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我和他们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为什么会纠结呢?因为在肉体和精神之间得不到平衡。
自己川流不息的生活,不过是别人手机里的两个音节而已。
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里的癌症,而有些人只是一个喷嚏而已。这一切,据说都是“因了冥冥中的缘分。”
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我知道黄昏正在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了。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她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
我走出自己趋向繁复的记忆,如同走出层峦叠翠的森林。疲惫的思维躺下休息了,身体仍然向前行走,走在无边无际的混沌和无声无息的空虚里。空中没有鸟儿飞翔,水中没有鱼儿游弋,大地没有万物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