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居住生活的地方,单单警察署就写成Police Office,一应俱全的欧式风格建筑,洋式大饭店的西崽打扮的仆人......人头狗面,西装革履也会显出原形,人面桃花也露出了狐狸尾巴,挡不住的骚臭气,在凡间何尝不是?西装革履的不一定是正道君子,衣衫褴褛的也不一定是阴险小人。
阿尔巴尼亚大菜馆、门口巷子里的叫花子,抓着鸡鱼骨头往破碗里乱塞。黄马褂、白马褂、破烂布衣,分为三类的行道,通货膨胀、积糖卖糖,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涨价,嗜糖如命。大街是有饭吃的人走的,小巷子是叫花子走的。这岛上富人多,穿金带银,叫花子更多,衣衫褴褛。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相比那些“雕刻”出来的叫花子雕像,是真真正正的叫花子寒穷的尸骨——建立在千千万万穷苦人民尸骨上的富贵与繁华。梦里梦外,联系千万,有过之而无不及罢了。
好有芥川龙之介《河童》的感觉呀。
我说:“你不会买两粒奎宁丸吞吞吗?”他摇摇头道:“吞不起!一块钱买不到几粒。一天要吞好几粒。”我就联想到进才箱子里有两千多粒奎宁丸。
生财之道就是这样吗?有了财,失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