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肯死亡而不愿否定他所捍卫的权利。
我宁愿死亡也不愿捍卫的是什么?是生活的玩笑,是人性的多变,是命运的奇迹,是巧合的关联,是被玩弄,被折磨的死亡,是无耻的聚敛财富,是什么?让我频频自杀的念头,是无耻的懒惰,是无脑的抱怨,是什么让我不敢面对,是期望的给予?是落井下石的恶心?
人们于是决定不再行动,这至少无异于同意他人的杀人之举,仅仅为人的不完善而哀伤。人们还会想出以悲惨的音乐爱好代替行动。这样,人的生命只不过是一笔赌金。人们最后终于打算采取行动,但不是免费的。在这种情况下,由于没有更高的价值指引行动,人们在朝着眼前利益的方向前进。没有任何东西是真实的或虚伪的,是善良的或邪恶的,行动规则就是自己要表现得最有功效,也就是最有力。世界于是不再区分正义与非正义,而是分为老爷与奴隶。这样不论人们转向哪个方面,杀人在否定与虚无主义的理论核心中都占有特殊位置。
不论转向那个方面,生活似乎都在面对着不可避免的问题
我们在此不对它发泄义愤。这部论著的意图是再次接受当前的现实,即逻辑罪恶。确切地研究这种现实的根由,这一努力是为了理解我们的时代。人们也许认为,这个时代在五十年内使六千万人流离失所,受到奴役或遭屠杀,首先应该对它进行评估,然后要弄清罪恶的缘由。在人类的幼稚时代,有些暴君为了其赫赫声威而把城市夷为平地,奴隶被绑在征服者的战车上,在欢庆的城市中游街示众,将俘虏当着聚集的民众扔给野兽。那时,面对这些单纯的罪行,良心是坚定的,评价是明确的。然而,高张自由大旗的奴隶集中营,以对人类的爱作为理由进行的屠杀,或者对超人的追求,在某种意义上使人无法对之作出评价。罪恶以清白无辜乔装打扮,颠倒是非很适合我们时代的性[...]
几乎可以认为之前的时代愚昧无知的罪行是可以用基本的良性加以制裁的,就像是暴君,暴政,可是如今,伪装的邪恶控告着的是清白和无辜,在他人的视角看来,令人震惊的二者的区别是如此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