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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美尔的小女孩的双唇
修女般的白鹭,
在电脑、一支笔和一台打字机之间,
第四种没有名字。
你失去谁,我问,你哀悼什么?
消失在河流的雾霭里,在右岸上。
我爱看妻子的面孔。
而是空气、薄荷和大提琴的儿子,
和我在卢浮宫细看和赞叹的
组钟和鸣里的教堂塔钟
◎黑 鸟
一只黑鸟栖息在电视天线上,
◎自画像
我流泪,因为一切事物消逝、改变
我告别他们和你和光,
前奏。
我已不再年轻,但总有人更年老。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旅人老要
缓缓地,心怀忐忑,许是因为
都与迄今属于我的生活
光瞧不起影,
坚定、信仰和骄傲。我试图理解
和站在稻田里的——昨天?前天?——
伸手前胸,小心翼翼地摸一摸
他们宝贵思想的一鳞半爪。
菩提树盛开,陌生感花叶更繁。
怯生生的游客的低声谈话,
和在公路旁练习演说的
从一只手传到另一只手,慢慢地
和闪烁着花粉的蝴蝶翅膀般的
不仅是阴影,断头台
唱着温柔、爵士乐般的曲子。
陌生的人群闲逛在林荫道,
我听很多音乐:巴赫、马勒、萧邦、肖斯塔科维奇。
耐心地等待着,像西班牙寡妇。
每隔一星期跟朋友们见面,
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九-九-藏-书-网的城,某个夏天。
我肯定不是大海的儿子,
和来自东欧、也就是所谓中欧的
啊弗美尔的小女孩,啊珍珠,
每个星期天给父亲打电话。
而高尚世界的所有道路并非
谈论对我是陌生的事情。
回到他素来生活的那个地方。
我哀悼一个住在色雷斯的女孩,
比它们日常所意味的更具深意。
观看我的同类们被嫉妒、愤怒
她望着我。一颗珍珠望着我。
我在告别那些去世的人,黑鸟说,
我住在陌生的城市,有时候跟陌生人
缓慢而有系统的黄昏,
突然间我明白了,那些
◎旅 人
有时候在展览馆里画对我说话,
小山丘上的橄榄树,
然后迎接黑夜,因为九_九_藏_书_网我服侍她——
伟大的哲学家们——但往往只抓住
和欲望所驱策,充满活力;喜欢追踪一枚硬币
落日比地平线更重,
我能帮得上忙吗?我不知道。
和任何旅行、任何一种观光,
枪、血和墨水。他们慢慢地走,
打着尖利的忽哨在蒙蒂普尔查诺
交叉而过。
悲伤、绝望、愉悦和骄傲。
我的祖国摆脱了一个恶魔的束缚。我希望
某个旅人,什么都不信仰,
我的半天过去了。有一天半个世纪也会这么过去。
不仅把博物馆点缀。
我为那株冻死的柳树感到难过。
沥青的猩红可能
我在音乐中看到三种元素:软弱、力量和痛苦。
一个送葬行列从前面经过,
我九九藏书网喜欢在巴黎街头长时间散步,
蓝头巾:你全都是光
黑鸟在田野踱步,
延期的考试的
小夜莺,
我看见剑、帽、头巾和赤脚,
我瞥见那书名:
看看他那张回程车票还在不在:
我狭窄的喉咙几乎承受不了
从而证明我的忠诚。
街道上巡逻的燕子,
磨损它的圆形(皇帝的侧面像已被擦掉)。
像安东尼奥·马查多写到自己时所说的,
而我是影做的。
膝上搁着一本小书。
每个人都在那儿,我看见他们并说再见。
又重返,但永远以另一种方式。
接着会有另一次解放。
天气很暖和,光很充沛。
你不会认识她。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溶化成一团团。
是基础课,是一场
还有黑丝绸、黑力量。
都只是神秘九九藏书主义入门,
喜欢骑着自行车在乡村道路上飞驰,杨树和房屋
除了一种绿色、淡漠的完美。
和擦去中世纪房子的轮廓的
我喜欢沉睡,沉睡时我就停止存在;
《神秘主义入门》。
每个黄昏都是如此,在那儿,在地平线上。
带着容忍,也许是怜悯。
彩绘玻璃窗,
咖啡馆露台上那德国人
我读诗人,活着和死去的,他们教会我
和任由风吹日晒的
《无名王子》的头,
◎神秘主义入门
弗美尔的小女孩,如今很出名,
我在告别这一天(它的眼和睫),
◎弗美尔的小女孩
是红的、湿的、亮的。
反讽会突然消失。
我身边树木不表达什么
这些急速转变所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