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至:十四行集-1
九 给一个战士
七 我们来到郊外
忽然开了一扇楼窗。
彗星的出现,狂风乍起;
到你身边,有的就凋落,
像整个的生命都嵌在
去和宁静的星辰谈话。
伸入严冬;我们安排我们
在漫长的岁月里忽然有
西方的那座水城,
是同样的运命
又是插入晴空的高塔
象不同的河水
把残壳都会在泥里土里;
我们把我们安排给那个
或是抵御了一次危险,
是一片音乐在我耳旁
维系住你的向上,你的旷远。
好把星秩序排在人间,
凋零里只看着你生长;
但是这个命运你不要埋怨,
在阡陌纵横的田野99lib•net上
八 一个旧日的梦想
它是个人世的象征,
我们安排我们在这时代
不辜负高贵和洁白,
仿佛在第一次的拥抱里
又把我们吸回,
一切的形容、一切喧嚣
他们常常为了学习
六 原野的哭声
却在你的否定里完成.
这是你伟大的骄傲
是为了一个惩罚,可是
可是为了儿子的病创?
和暖的阳光内
一旦你回到这堕落的城中,
想依附着鹏鸟飞翔
等到危险过去,
啼哭得那样没有停息,
为了一个绝望的宇宙。
三 有加利树九-九-藏-书-网
他会出乎意外,感到眩昏。
默默地成就你的死生。
你在战场上,像不朽的英雄
化身为你根下的泥土。
便象一座水上的桥;
一个村童,或一个农妇
归终剩下了音乐的身躯
我们来到郊外,
如今有人飞向星辰,
狂风乍起,彗星的出现。
我们整个的生命在承受
升华了全城市的喧哗。
是为了丈夫的死亡,
怎样运行,怎样陨落,
让我小心翼翼地走入;
却忘不了人世的纷纭。
未来的死亡,像一段歌曲
海水分成河水.
我向你祈祷,为了人生。
像秋日的树木,一棵棵
有同样的警醒
那些意想不到的奇迹,
他为我们担心:
一个框子里,在框子九九藏书外
我时常看见在原野里
不曾辜负了一个名称;
你会象是一个古代的英雄
什么能从我们身上脱落,
你秋风里萧萧的玉树——
在我们的肩头。
你无时不脱你的躯壳,
如今那旧梦却化作
二 什么能从我们身上脱落
当你向我拉一拉手,
化作一脉的青山默默。
但你躲进着一切名称,
一 我们准备着
在自然里,像蜕化的蝉蛾
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常常想到人的一生,
在我的面前高高耸起,
你超越了他们,他们已不能
我们赞颂那些小昆虫,
我们准备着深深地领受
期待着九九藏书最好的儿孙——
四 鼠曲草
桥上也敛了人迹。
听着这市上的愚蠢的歌唱,
我把你看成我的引导:
便光一般投身空际。
向着无语的晴空啼哭,
你长年在生死的的中间生长,
共同有一个神
等到了夜深静悄,
归终成为一只断线的纸鸢:
把树叶和些过迟的花朵
歌声从音乐的身上脱落,
有的化成了你的静默:
便象是对面岛上
有如一个圣者的身体,
我们都让它化作尘埃:
寻不出一些盛年的姿态,
只看见窗儿关闭,
从些变质的堕落的子孙
千年的梦像个老人
凝结成屹然不动的形体。
在我们的心头,
在千百年后他忽九九藏书然回来,
融成一片大海。
就一任眼泪不住地流
在另一个世界永向苍穹,
便不由得要向你祈祷。
便结束它们美妙的一生。
当你向我笑一笑,
都交给秋风,好舒开树身
没有人生,也没有世界
我们的生命在这一瞬间,
眼前的人世太纷杂,
筑起一座严肃的庙堂,
是一个旧日的梦想,
祝你永生,我愿一步步
它们经过了一次交媾
千百个寂寞的集体。
你一丛白茸茸的小草
五 威尼斯
一座座都结成朋友。
一个寂寞是一座岛,
远水荒山的陨石一片。
过一个渺小的生活,
过去的悲欢忽然在眼前
我觉得他们好象从古来
为了一个玩具的毁弃?
那些分歧的街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