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什么也没说。要说的太复杂了,怎么说得清?这娘儿俩之间该有她们自己的语言才能讲得清:她们自己的语言,对于任何其他人都是密码。就从那一刻,小嫚意识到,这家里还有比她更变形的,就是母亲。母亲的变形必须随时发生,在不同的亲人面前要拿出不同形状。能够想象,每变一次形,都不无疼痛,不无创伤。正是意识到这一点,小嫚决定离开家。
在这个家里,辛苦的不止她自己。
母亲的变形必须随时发生,在不同的亲人拿出不同形状。
可以想象,每变一次形,都不无疼痛,不无创伤。
比自己还有辛苦,还要累,还要没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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