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两年前我是哈贝马斯“沟通理性”、“协商民主”的信徒,今天的我,由于这个厨房经历,更接近了“新保守主义”式的强力捍卫自由民主的信念。如果说两年前,我对“制度主义”有一种迷信,由于这个厨房经历,今天的我,对文化如何影响制度的实施、降低制度的成本,有了更深的认识。如果说两年前的我会随随便便轻轻松松把一个政治家说成恶棍白痴,今天的我,可能对他们抱有更多的同情和尊重。如果说两年前的我更倾向问的问题是,为什么拉美,非洲,甚至亚洲一些国家的宪政试验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败?今天的我,会反过来问:为什么宪政会在欧美国家成功?因为现在我更多地意识到,民主宪政的失败几乎是“必然”的,而成功才是“偶然”的。
对政治学也不是很懂,在影视剧里多少也确实了解各几个视乎很牛叉的词汇,其中之一就是“无政府主义者”,前几年还喜欢在同学面前假装不经意的冒出这个词汇,一股热血青年的劲儿,那种怀揣理想多这个世界的种种多有不满的样子着实获得过一些掌声。现在想来的确可笑,空有许多词汇堆积的脑袋,完全不明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制尤其历史必然性,以无知来鄙视知识、文化是一件多么令人羞愧的事情,最可笑的是那时的我竟全然不知,恰是穿上皇帝的新装在街上偏偏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