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此以后我把自己的生活看作是毫无意义、纯属多余的了。二十三年来与我形影不离、意气相投的人已经故世,孩子也们并不需要我。我担心自己的抑悒沮丧、黯然神伤的心绪会破坏他们青春的欢乐——就我自己来说,任何东西都不值得去企望、去眷恋了。起初我迁居巴黎,烦闷乏味时就去逛逛商店和博物馆。可是这座城市和周围的事物与我显得格格不入:那里的人都用眼睛盯着我的丧服,我受不了他们彬彬有礼的惋惜目光,所以我总是设法躲开他们,我像吉卜赛人默默地东游西荡。这几个月的时间是怎么过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只知道,我老是想死,只是没有力量来促成这个痛苦期盼的愿望。
如波伏娃在《第二性》第16章中所描述的一样:女人被囚禁于家庭,以无穷无尽的家务为己任,丈夫和孩子便是人生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