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的文字,虽然不及他的英文那么扎实的功力,但也不称之为平庸,看他的小说也知道,此公的心思缜密,也看得出他的情意浓浓,至情至深之处,所以用典雅论述其文不足为过,唯一觉得难已接受的,可能就是他的那本《吾国与吾民》,见识到知识分子特有的,对政治的幼稚及其单纯的想法,其实许多作家对于时政都属于无知或刚刚懵懂的小孩,常常是不曾关心,埋头于自身的创作天堂,对于许多无味的是非,不枉下断言甚至于不屑,但终究在那个年代成为一个悲剧性的人物,典型代表莫过于沈从文,他的“边城文学”终究在新中国的大环境里放弃,在另一个领域里,延续着这位作家独享其乐的况愈!
话回如题,谈谈去年暑假看过的这本《从异教徒到基督徒》,上周再次翻出做笔记时,还是保持了起初对于宗教的崇敬与向往,首先我要惭愧的是,往往世俗的人以一种很肤浅的态度,看待那些皈依信仰的信仰之徒,其一不理解甚至是怪异好玩来看待,其二忽视这种有大境界的一个领域,甚至是亵渎他们的信仰,以前的我也亦如此,但之后就变得很虔诚,我很怕自己具有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因为这种狭隘是种茫然,这种情绪是种自私,正因为世俗的欲望往往污浊了信仰的纯洁,因为贪婪晦涩了原本信念的坚定!
和尚不能吃肉,这是大家以为在正常不过的常识,谁曾想这样的想法,才是自以为是的无知,佛教有大乘小乘之分,大乘佛教追求普渡众生子度为度人的手段,小乘佛教强调修炼自我自度而不求度人,所以小乘的信徒们,一边大信特信,一边大吃大喝,直到梁武帝出现,通读了涅磐经,才提倡全国都吃素,最后和尚们只能捞的大脑里小乘,小嘴里却大乘了,即便如此现在就算吃素也破了佛家的戒,也就是大部分僧人还是占荤,难道又是荤食,不尽然。荤是指“臭菜”,葱、韭、蒜等都算,吃了这些,被认为耗散人气,使人精诚有问题,难以通于神明,所以要查禁。至于大鱼大肉,实在叫“腥”,不叫“荤”。所以我们不曾了解他们的心境自然就没有资格枉下评论,更不会懂得这类人的高尚所在!
一帮臭和尚、道士、信徒有什么高尚可言?不食人间烟火,不粘花捻草?这只是回答对了一半,所有的欲望都是罪恶的源泉,之所以有不断的要求,就是欲望之火不断的进行掠夺,信仰的皈依遏制了对事物迷恋,不是远离尘世,只是心如水般的否极泰来,宠辱不惊的释然,而更深意义上讲,信仰者是以无信仰作为最终的信仰去实现,平日看过的种种,只不过是走马观花的观察,那种大的精神领域是无法用拙笔写出,我也没有那么高的境界去参透玄奥,说回到书的内容,不妨零星摘录几句体会其韵味所在~
真的雄辩轻视雄辩,真的道德轻视道德没有规律的判别的道德轻视知识的道德
一切东西都是从无而来,而具有向无限的特性
禅基本不信任用意义已被决定的言词,来解释未定的真理
林语堂在梳理自己的信仰的历程是,也用自己的理解诠释了他对于一些思想、教义、信仰的同与异,可以说光丛书的内容而言,我能写出6、7千字的心得体会,但这样亵渎了禅机的本意,玩忽了许多不可言会的深奥,也轻视了林语堂本人,我只是粗浅粗糙的谈论自己的一点心得,其一是要尊重比自身高深莫测的深邃的意境,不能轻下狂语,其二了解其中的奥妙及其乐无穷又会有大彻大悟的愉悦!
人类史是从野蛮到文明,从文明又到无知,在今天往往正是退化的演变,人的内心的空虚,时间的虚度,无信仰的行尸走肉,更是不可避免的悲剧所在,而宗教是从无知到良知,从度己到恕人的高级自虑,曾几何时,基督徒也对他们的传播者,以色列人进行杀戮,宗侣们也曾利用虔诚去满足私欲,直到现在还有一些道行不深的人士亵渎神灵,但宗教始终代表一种博大精深的精神领域供给给人去参悟,我向往释迦摩尼用七天可使自己做到无想定,那种境遇岂可是俗人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