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六 桥上的人们(1986)
一粒沙看世界
窗外是美丽的湖景,
风在吹。
没有名字,它照样过得很好,不管是一般的,独特的,
这一切都在本无天空的天空下,
但它既不自称为粒,也不自称为沙。
无声,无臭,又九九藏书无痛。
它并不觉得自己被注视和触摸。
只是我们的,而不是它的经验。
湖底其实无底,湖岸其实无岸。
时光飞逝如传递紧急讯息的九九藏书信差。
它存在这个世界,无色,无形,
对浪花本身而言,既无单数也无复数。
或者还在坠落中。
人物是捏造的,急促是虚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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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躲不藏地躲在一朵不由自主的云后。
一秒钟过去,第二秒钟过去,第三秒。
它们听不见自己飞溅于
永久的,短暂的,谬误的,或贴切的名http://www.99lib.net字。
对它而言,这和落在其他地方并无两样,
湖水既不觉自己湿,也不觉自己干,
不确定它已完成坠落
但风景不会自我观赏。
风吹皱云朵,理由无他——
然而那只不过是我们九九藏书网的明喻。
无所谓小或大的石头上的声音。
落日根本未落下,
但唯独对我们它们才是三秒钟。
它不需要我们的瞥视和触摸。
它掉落在窗台上这个事实
讯息与人无涉。
我们称它为一粒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