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虽然有的地方不是很真实,但是这些生活的东西毕竟把一个教科书上面的抽象的慈禧还原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慈禧。
而且作者是以欣赏的态度来描写慈禧这位资深腐女的生活的。虽然谈不上什么高深见解,但是好在有女人的感性和细致。以一个女子的眼光来描写另一个女子的日常生活,在庞大的政治军事历史之外,倒也有它的感性的意义。
开始写慈禧坐火车去奉天。慈禧也是无比好奇的,虽然许多人上书反对,但是她还是坐了火车,上火车之前还让火车前进后退来回让她观察,提出一堆关于火车怎么动,怎么冒蒸汽的问题,而且过了很久之后还能够细致的回忆火车。还有西方的染发剂一听德龄提到,慈禧就马上要德龄订购。这些都说明了她是深宫之中的女人,能接受洋务运动,而且让晚清四大名臣都听命于她,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她绝对不是一个特别守旧的人,相反在她那个封闭的环境(封闭到在出门的时候所有的平民都必须回避,她一个田地里道路上的平民百姓都见不到)里,她算是开明的了。
此外对于衣服,对于首饰,对于化妆,慈禧都很用心,知道衣服饰品化妆都要和自己的状态相称,不能只图衣服饰品本身好看。这显然是一个典型的女人心态。
直到晚年,她还能够对新鲜事物十分好奇,她还是喜欢讲故事,喜欢看戏,还非常爱美,对美丑有很细的的分别,连女官穿的衣服如果她看着不协调都要求换去。这看似和政治毫无关系,但是我想,在晚清,在那样一个内忧外患的时代,清朝没有完全瘫痪,是与她的并不很忧惧而且能够接受新想法的好奇天性是有关系的。想想,她也只是一个中年丧偶晚年丧子的老妇人。
记录一下这段:“因为这里有事情要办,我们就不能离开北京!难道说他们竟不知道我们的人走到哪里,整个的朝廷,便跟随到哪里,所有的事情,不是依旧可以办吗?像庚子那年拳乱的时候,我们望西安一走,洋兵便跟不上来了;而我们的朝廷,却是依旧在我们的手里!伊们竟连这些都不明白吗?”
还有这一段谈日俄在东北打仗的事情:“我相信日本和俄罗斯这两个国家,此番的多以开战无非是双方都想并吞我们的东三省而起的初步角斗罢了。可是我们得想一想,我们所失去的土地已经很多了,我们可愿意再把东三省送给人家吗?”
那时候她到底是一国之君,所以和蒋介石这样勉强形式上统一中国的霸主是不一样的。所以就会有不同的心态了。自古以来,没有一个亡国之君是愿意亡国的,哪怕只是亡国之君。
慈禧在位的时间其实很长。并不是完全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