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全篇,访谈精神病患者似乎是作者阐述自我观点的一种视角和叙述形式。这种形式之必要,在于作者探讨宇宙物质及精神本原问题的角度之广,依据之庞杂,尚未达到足以为读者和自己提供一个令人信服的结论和证据的境地,其理论系统和框架仍处在朦胧构筑的阶段。许多充满新意的观点仅只点到为止,未有深究。而未有深究却可以归结于被访谈者自身思维的局限性,读者虽有遗憾却无以怪罪于作者,也使这篇非纯文学、非纯学术的作品可以站得住脚,令作者不必对尚未论证的(自己的和患者的)奇谈异说负责,这也是作者的聪明过人之处。
诚如作者所述,探讨宇宙物质及精神本原,涉及到兼学并用诸多现有和未来不同学科的理论。这是一个全人类的工程,也是西方许多高校打破专业界限,鼓励学生跨科选课、推迟选定专业,以及新兴学科近年来层出不穷的原因。值得玩味的是,书中的许多假说都是建立在被访谈者包括作者敏锐的直觉灵性和看似合乎逻辑的自我论证的基础上。在我看来,他们都起到了抛砖引玉、界定未来研究课题方向的作用。
目前人类对构成宇宙物质95% 的dark matter and dark energy 至今都无以知晓,足见我们对现有世界的认知,以及建立其上的、提供对5% 的宇宙物质的理论解释不过是冰山一角。在既有的理论框架下,一切假说都必须经得起物质世界科学看得见、摸得着的严格论证。随着洞开微观世界真实景象的量子力学的应运而生,一个抽象的虚拟的数据化的世界即将到来(digitized times)。那时人们对所有一切未知的invisible force的认知将有一个革命式的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