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是七月份在北京时一位朋友推荐的,我当时在饭桌上大谈“自由意志”和“挺立道德主体”,朋友在桌子的另一边马上反驳:中国积弱积贫都是儒家惹得祸。我当时大为诧异:打倒孔家店这么多年后,也没见得中国就怎么样了亚?我当时就质问:你的观点从何而来,他答曰:中国人史纲。后来在深圳图书大厦买了这套书,想看看柏杨到底写得啥观点?看完之后大为赞赏,不过在儒家的观点上依然存疑。
小时候之所以讨厌历史,是因为那些四平八稳的条条框框阉割了历史鲜活的智慧,当历史的条目首先实现的是党性和阶级性的时候,书中的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都注定是雷同的,除了年代和人物的名字变换以后,其他的形成趋势、阶级矛盾、作用、意义没有任何变化,通篇我只看到七个大字:“历史主义决定论”。历史书看到这里,也难怪我对他们深恶痛绝了。
所以从阐释历史鲜活的智慧这点上,我是深深佩服柏杨的。他把本来有趣的一件事情还原成为有趣的事情,他没有使用宏大叙事的手法,没有为当权者讳言,也没有从农民阶级的反压迫讲起。他不是站在一群人后面来说话的,而是从个人的尊严和个人的权利为出发点。他仅仅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一个有尊严的个体,一个普通的个体,为什么在3000年来不能堂堂正正的生活,而要被一个大酱缸反复浸染,最后不得不沉沦于酱缸而不能自拔?
最后谈谈儒家的问题:柏杨在这里倒因为果了,正是由于专制体制需要一种治国的理念,恰好儒家里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观念,两厢一拍即合。但如果没有儒家,专制体制照样会找出无数的赵家、钱家、孙家、李家。新时代的“意识形态”控制不也是一脉相承吗?如果在一个开放社会,儒家就是百家争鸣的一支奇葩,有自己丰富的哲学内涵;如果在一个封闭社会,儒家就是一把杀人的利刃。但是仅仅因为刀杀了人,就能判定刀是万恶渊薮了吗?刀哪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亚?
柏杨还提出一个有趣的观点:中国能够长期的大一统,没有分裂成为无数的小邦国,是因为中国的方块字。他论述说,如果中国象欧洲一样是字母文字,发音的迥异会造成文字的逐渐变异,文字的变异会造成书写的不同,文化的不同以及交流的困难等等,所以小区域会自成体系,逐渐脱离大一统的帝国。而中国的方块字因为是表意文字,所以虽然南北东西相隔数千公里,读音千奇百怪,但是只有一种文字,文化相互融汇,起到了巨大的文化凝聚力的作用。这个观点很有意思。
在Sarah Waters以维多利亚时代为背景的三个女同题材故事中,我不巧先从《半身》读起,尤记得其叙事之拖沓冗长,一切吞吞吐吐的铺垫只为在尾章抖落包袱,即便结局还算值回票价,却也无法治愈阅读过程中的身心疲惫,以至于这三本装帧繁琐华丽的小说硬生生在书架上充当装饰品两年之久。
《轻舔丝绒》的情节就显得更为跳脱不羁,直切主题,短短几个小节渲染过Nancy的出身、习性、社交圈子之后,艺宫男装丽人Kitty的表演将那扇隐秘的大门轰然推开,在Sarah笔下,初踏入萨福领地的Nancy虽有些懵然,却极为愉快自然地接受了这种并不寻常的冲动——这一切得益于她水涨船高的情欲的强大助推——Kitty赠予的玫瑰、她红润的嘴唇、她的言笑晏晏在本书前40页不到的地方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激起Nancy的性幻想,这与另两部书中女主角对待同性情欲的态度大相径庭——比如《半身》中Margaret对自己同性冲动的不断抑制,试图向Selina示好又犹疑不定的愁肠百转;又或是《荆棘之城》中,大量情感铺陈后Sue与Maud小心翼翼的彼此探索——Nancy在《轻舔丝绒》中的表现仿佛她本人便是萨福的化身,虽为怀春少女,与Kitty的发生关系却少了许多羞涩和局促,甚至可以说是手到擒来,技巧纯熟。也许可以将其解释为人性本能,这样的自然而然却也让情节似乎被8×快进一般有些不大自然,但另一方面,这样直截了当的叙写又使得《轻舔丝绒》和压抑的《半身》、蕴藉的《荆棘之城》相较显得格外艳媚入骨。
但Sarah早已将其香艳的特质在书名中做出暗示,中译名《轻舔丝绒》让人略为摸不着头脑,当读到“一两分钟后,她再次抓紧我的手往下移。凯蒂这里很湿润,如丝绒般平滑。”时,刹那的恍然大悟让书名瞬间露骨得令人脸红,"tipping the velvet"本是维多利亚时代形容口(和谐)交的俚语,Sarah曾形容它“非常欢乐⋯⋯近似于游戏人间”。作为一个女同性恋者,Sarah在《轻舔丝绒》中谱写了一曲三段式的情欲欢歌:Nancy与Kitty的情窦初开,几番痴缠;Nancy与包养者、贵妇Diana暴风骤雨、颇具猎奇意味的虐恋;Nancy最终与Florence的尘埃落定,相知相惜,间中还穿插了Nancy假扮男妓,在伦敦街头为买欢男客们“轻舔丝绒”的情节。在Sarah笔下,情与欲断断无法两相割舍,年少轻狂、贪图享乐最终抵不过两情相悦的风轻云淡,这样心灵鸡汤般的人生哲理本来乏味,但与女同题材的结合却令它别具意味。某种程度上,似乎也可以从中窥探到Sarah本人的情欲观:尾章本可以在Nancy与Florence情投意合的美好结局中悄然落幕,Sarah却安排了Nancy与旧情人Kitty、Diana的久别重逢。这样的安排不乏讽刺意味——对Diana来说,“萨福人”身份只是满足其欲念与猎奇心理的工具,她的伴侣充其量只是玩物而已;对Kitty来说,她与Nancy原本纯真的蕾丝情怀因她单方面向世俗成见懦弱妥协而支离破碎——这两人给Nancy的命运造成极为不堪的痛苦,Florence与Nancy的彼此救赎和共浴爱河不啻于一记老拳,给那些意志薄弱、亵渎爱情的“伪萨福人”致命一击。
爱恨交织、阴谋诡计、柳暗花明的情节安排使得《荆棘之城》在这三部书中可读性最强,Sue与Maud的同性爱也勾勒得更为细腻真实。在最早发表的《轻舔丝绒》中,这些方面的生涩难免被引为缺憾。但在Sarah的故事里,始终未变的是男性角色的缺席或是薄弱化处理——最让人啧啧称奇的莫过于Maud的舅舅,一个老朽变态,营营役役于色情书籍的“学者”;以及心机深沉的盗贼“绅士”,最终毙命于Maud刀下;《轻舔丝绒》里的Mr.Bliss更是拆散Nancy与Kitty的罪魁祸首。这些男性角色的安排只服务于女主角间的情感脉络,萨福们堂而皇之地屹立在故事的核心,咏唱着属于她们的碧丽提斯之歌,男性则被统统边缘化。如果说女权主义文论中有“女性作为空白纸张,由男性加以书写”的观点,Sarah则将女同身份作为刀笔,以直指本心的情欲作为锋芒,为古已有之的萨福情结再次正名。
这样以女白领的角度写职场的书,最终总让人喜爱上书中时常照顾女主角的男一号。于是觉得,若拍成电视剧一定比《蜗居》好看,若被TVB改编便显得人物少了一些,而当成个言情小说憧憬一下成熟儒雅的职场白马王子却着实是不错的。
抱着这样迫切的想知道故事发展,多看看男主角出场的心态,废寝忘食的看完了第1、2本小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有个第三本么,这第三本里是该让陆帆车祸去世成为一个怀念呢,还是在医院养伤呢,是发展与巧莉好不容易培养出的感情呢,还是看着第三者开始搅和。
其实职场不过就是,在很多时候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只能随着周围的环境变化而浮沉,有些时候不得不被吊在别人的船上,或者成为别人斗争的炮灰。人小船轻的时候,没有力量在波涛汹涌保持岿然不动,期望着有一天可以逐渐把这船造的更大,拉更多的船绑在一起。
商战离挺多人挺远的。任何一场战役,任何一个人,都一定在自己的工作中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独特的困难,一场精彩复杂的商战并不能概括更多的小卒子的境遇。但我们都需要经常的跳出棋局看一看,再不急不忙的琢磨琢磨,像个刺猬一样保护自己。
即使自己真的船翻了呛水了,也至少该看看别人是怎么坐稳了那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