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4、又一匹会说话的马
“我要求的第二件事是关于马戏团里的动物的。”医生接着说，“动物的笼子要经常清洗，保持里面的干净；笼子的空间要大些，可以让动物自由活动；还要按照动物的饮食习惯，供应它们喜欢的食物。”
“怎么样？那位替补的主持人还好吧？”大花朵问。
当小丑带着斯威兹进来时，医生已经打扮好了。他穿着色彩鲜艳的马裤，脚上是一双长筒皮靴，正在扣大红上衣的纽扣。
“你不相信就算了。本来，我是想帮你一把的，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没办法。”说完，医生耸耸肩，转身就想往外走。
“大花朵先生，来到马戏团后，我看到的很多事情，都违背我为人处世的标准，你们对待动物的态度我也大大不满。我向你提出好多问题，也指出解决的办法，但你从来不采用。”
医生说了几句马语，隔板上的抹布就不见了。医生仍站在原地没动，大花朵急忙跑到2号马槽，老马的嘴里正叼着那块抹布，甩过来甩过去，好像玩得正起劲。
“
99lib•net好吧，”医生不慌不忙地说，“我说过要帮你，就一定会做到。不过，我也说过我是有条件的。我会让老马跑不动上场，但这个节目得放到最后，这样我们就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商量事情。”“那么，你问问老马跑不动，问它拴在第几个槽头上？”大花朵说。
“好，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大花朵说，“医生，这是佩剑和武装带，你要拿好。弗兰克，前面的情况怎么样？”
“试试吧。”医生从大花朵手中接过衣服，开始换装。
“当然用脚踏出来。”大花朵嘲弄地说，“我又不懂马语，我怎么会知道它说的是什么？”
“好极了！”小伙子说，“到处是小学生，连士兵和水手俱乐部的人也来了，走廊里站满了人。今天的表演特别好，是今年最红火的一场表演！”
医生站在原地不动，保持在老马看不见的位置，然后吸吸鼻子，发出像感冒时的声音。之后，就听见老马用脚踏了“嗒嗒”两下。
“这事有99lｉb•ｎｅt点难！”大花朵说，“咦，这件衣服不错。这是一件骑兵将军服，短而肥，正好适合你的身材。奖章绶带都不缺，颜色配你的肤色也合适。你觉得怎么样？”
“这次，你应该相信了吧？”医生问。
“你装扮成西部牛仔，好吗？”大花朵插话问。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大花朵说，“我现在忙得很，没时间陪你胡闹。”
跑不动在第二个位置上，入口处用白色油漆写着一个大大的“2”。
“没什么好商量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花朵兴奋地说，“只要你懂得马语，能够挣大钱，无论你提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我都答应你。老天，如果我早点遇见你，我早就成了百万富翁了，也不用整天东奔西跑的。走，我们赶紧去换衣服。你要是穿着这身破烂上台，观众会以为你是要饭的。”
“好极了，大花朵先生。”小丑坐到椅子上回答，“他真是个天才主持人，他有极好的口才，每当节目有小小的失误时，他都能及时插九*九*藏*书*网进一个笑话，把现场的气氛搞活。面对观众，他也是滔滔不绝，让人佩服得不得了。说实话，他的能力可以和你相提并论，甚至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位穿着将军服的先生是谁？哎呀，原来是杜里特医生！你这身打扮是要干什么？”
“现在，也许你觉得这又是巧合。”医生微笑着说，“那么，我让老马跑不动把隔板上的抹布叼走。”
“我说的不是胡话，更没有耍你的意思。”医生说，“看来，不给你露一手，你绝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可以，你说怎样就怎样。”大花朵回答，说完，大花朵抓起骑士坎肩，在医生胸前比了比，“不行不行，这件太小了。你这个人长得又胖又矮，腰粗膀圆，我再去找找别的。”
“这个马厩里有5匹马，是不是？”医生问，“它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绝不会看见我，对不对？你可以随便挑一匹马，让我提问，它一定会告诉你正确的答案。”
“你赶走他们是迫不得已，而非尊重我的意见。”医生说，“我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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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尔虞我诈的地方，心里觉得很难受。现在，我要求的第一件事是关于老马跑不动的。它已经为你工作35年了，实在应该休息了。今天晚上是它最后的演出，以后它就退休了，并且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度过自己的晚年。”“好。”医生说完，又用鼻子哼了几声，最后的一声类似马的嘶叫声。
但这次医生没有叫跑不动的名字，结果马厩里的5匹马（它们都很熟悉大花朵的那件背心）都以为这个问题是问自己的，于是，所有的马都踏起步来，就连虚弱得躺在稻草上的尼哝也伸出后腿，在马槽旁边的隔板上踢了6下。看到这种情况，大花朵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医生和大花朵来到化妆室，大花朵把自己的宝贝箱子打开，想给医生找一件最棒的演出服。医生坐在一旁，开始说自己的条件。
“好，你要的答案是用马语回答，还是用脚踏出来？”医生问。
尽管大花朵非常吃惊，但他还是说：“这不过是巧合而已，不能算数。你九*九*藏*书*网再问问它，我的背心上有几颗纽扣？就是借给你那斜眼助手马克的那件背心。”
“你还算聪明，知道我不好糊弄。”大花朵嘲讽地说。
这时，大帐篷那边传来雷鸣般的掌声。
“不好！”医生毫不犹豫地回答，“西部牛仔只会玩弄牛，对它们毫无感情。我最讨厌他们用捂住牛眼的方法来刺激牛，这种做法是愚蠢的。最后，我希望你在细节方面多做一些改进，使动物们生活得舒适些。我希望你能做到我说的这些，并和我携手为了动物们的福利事业奋斗。”
这时，一个小伙子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大声喊道：“大花朵先生，还有10分钟就是最后一个节目了。”
“医生，话不能这么说。我不是按照你的意思把布朗和冯德玛都赶走了。”大花朵一边说，一边从箱子里拿出一条红色的波斯裤子。
“很好，我就让它用脚踏出来。”医生说。
“相信，相信！”大花朵立刻回答，“你真是太厉害了，简直就像是魔鬼！不过，你正是我需要的人。走，我们去化妆室，赶紧为你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