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个个笔记本上签名,她的名字就剩了两个字:小嫚。剪断了呀,她难道不该给自己一份无须从属的自由?她笔下流动着“小嫚”“小嫚”“小嫚”,父亲给予她的,她从母亲手里收回了,把不属于她的还给了母亲和继父,她不需要那个“何”字,何小嫚?何为小嫚?何人的小嫚?小嫚只能是她自己,是自己的。
名字也剪断了,只有小曼,没有何;这样也就剪短了一份无需从属的自由。
她带着母亲给她梳的两根“法国辫子”,投奔三千里外的新生活。她那么不舍得拆散辫子,最后它们竟然拆不散,竟然只能被剪断。“剪断”最不麻烦,是更好的持续,父亲不也是选择剪断?剪断的是他自己的生命,剪断的是事物和人物关系向着丑恶变化的可能性。
自己剪短了辫子,父亲剪短的是生命。
剪短最不麻烦,是更好的持续;剪短的是事物和人物关系向着丑恶变化的可能性。
我也不知道,刘峰选择冒死帮驾驶员送给养弹药,是他高贵人格所致,还是想创造一个英雄故事。也许他跟何小嫚一样,潜意识里也存在着求死的愿望。这个秘密愿望是在林丁丁叫喊“救命啊”的刹那开始萌生。也许晚一些,那念头萌生在我们全体对他反目的时候。
他用他的命带路,必要,似乎也不必要。
他也许有英雄主义情节,潜意识也存在着求死的愿望。
什么时候产生的?被林丁丁一声救命开始,也许是被所有人反目成仇的时候。
刘峰选择冒死帮驾驶员送给养弹药,是他高贵人格所致,还是想创造一个英雄故事。也许他跟何小嫚一样,潜意识里也存在着求死的愿望。这个秘密愿望是在林丁丁叫喊“救命啊”的刹那开始萌生。也许晚一些,那念头萌生在我们全体对他反目的时候。
从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来看,大众的行为往往是从众盲目的,集体的恶意往往源自于集体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