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军中地下文学活动
女兵之作
这里是鱼儿群集的海湾,
远离父母
迎接你哟,越北的风光
瞄准镜里的黑影压过镜框
关于“抗美援越”的片断,尽管可能是虚构,但是的确溶入了女兵生活的真实感受。
疯狂的敌机俯冲下来,
如果我牺牲在战场
多情的人怎能上战场?
《军队的女儿》尽管是步《献给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勇士》的后尘,但不同的是,它用了近一半篇幅倾诉了女兵军营生活的丰富感受。这里的女兵,其实是披了“军装”的红卫兵。(“红卫兵的名字靠我们不断增辉。”)99lib.net这首诗令我们联想到“文革”中私自越过中缅边境的红卫兵,在缅共军队中,他们号称“裤脚兵”(因为他们都是卷着裤脚涉水过去的)。此诗反映出一代年轻人被革命激情充塞得快要爆裂开来的情绪:
声音从左边极远的方向传来,
止不住的热泪扑向沙滩——
“战场是我新的故乡。”
诗开头讲一个17岁姑娘来到母亲墓前辞别,她要去从军,到遥远的边疆。
开炮——
《海洋三部曲》第二部:沉默的海
高炮怒吼,红河唱,
九九藏书网
笑啊,流不尽的泪
威武父装婷如松,铁躯钢首丹心碧。
夺目红星两面旗,裹红军衣奇儿女。
我们的热血就是语言
跃马挥戈劈战裨,卫东疆场血花丽。
一个勇士屹立在炮位上,
泪,你别流淌
“小娟,危险!”
当时所传诗中,普遍为大家喜欢的是《决裂·前进》(“你曾是独身主义者,我们也曾在一起立下独身誓言”),还有《何必为年龄发愁》(“朋友,春天后面不是秋,何必为年龄发愁?”)。当时最时髦的诗歌题材是“海”,它在二军藏书网医大文学圈子里占有不小市场。海,给予她(他)们梦想的天地,成为自由、青春、乌托邦的象征和寄托。
这首诗的特点是,字里行间流溢出年轻女性的清新气象,不失天真。总算在“文革”那个套话连篇、八股文成堆的日子,透露出一片真心真情感。
红旗在军营飘扬,
……
不怕死的人,还怕什么危险,
炮火喷射如永恒的激浪。
表达同样题材,题目也相同的白话诗:《军队的女儿》,看来也出自一位女兵之手。全诗共分五段:入伍、赴越南、军管、作
99lib•net战、誓言,描述了抗美援越的战斗生活场景。全诗长达230行。作者可能受了《献给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勇士》一诗的影响。
曾在南京军区各医院流传的一首旧体诗,在西安二军医大也有流传,此诗为当时军中女兵们所喜爱。此诗用仄韵,不讲平仄,大概可以归入古体。传抄中错误不少,参照两种抄稿,转录如下:
人们会看到你赤诚的心房。
青春的歌儿荡在湖上。
一群年青的中国姑娘,
火舌射进敌人的心脏,
《七律·军队女儿》
生活的道路要靠自己创……
…九九藏书网…
我们都一样
这青春的呐喊就是力量!
生活的写照……
老班长握着青年的手
《海洋三部曲》第三部:没有渔网
歌啊,多么雄壮
投身于这神圣的战场。
原来是一只在命运的海洋里
请代我向天安门告别!
死亡只能使懦夫丧胆。
谋利的渔船!——
还记得吗?青春的留影
黎基玛花,伏裹烽火
“你的故乡在哪里?”
阵地成了火的海洋。
谁道孩女娇似燕,肩高偏举击天戟。
空中强盗如此猖狂。
开船嘞,热情的风暴在激动的呼唤
喂,快把船靠向我们、靠向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