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向博士接手
突然，阿尔弗雷德僵住了。老顾和小顾从果蝇区消失了，在老鼠阵列边缘的另一个窗口那里有了动静，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子正奔向摄像头，他们识破了果蝇骗局。
鲍勃和他的海军陆战队队员们花在训练上的时间比所有实战或监控任务都多，培训主管们以善于设计不可能的紧急情况而著称——而且设计的任务会越来越刁钻。
轮子滚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然而并没有出现另一辆车。
“罗伯特会看到你的。”
五秒钟之后，他的申请被批准了。
“dui！”卡洛斯说。他四下乱看，就像孩子们的隐形眼镜失灵时那样。
“中校，系统故障与撤销风暴的相关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五。”
美津里→布劳恩，瓦兹：你最好尽快！我顶多能保证五分钟。
“你还好吧，帕克教授？”卡洛斯的声音从他脑后传过来。
“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了。”温斯顿说。
布劳恩→美津里，瓦兹：系统全面故障，兔子先生又在搞鬼。
美津里→布劳恩，瓦兹：我尽量。
“联邦调查局再次请求同意接管。”
再有几秒钟他的飞行器就要到达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
阿尔弗雷德骂了一声，看了一眼上方的分析，离惠子给的截止时间还早呢。
汽车行驶得更慢了。“让开，让开。”它试图从她另一边开过去。向秀再次跳到车子正前方，这次还挥舞着她的背包，好像它有多大威力似的。
好像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向秀？就在国土安全部的一个分析师团队发来自己的解读报告时，鲍勃自己也突然记了起来：向秀，这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在整个南加州，可能只有三四个人叫这个名字，而其中一个和莉娜一起住在“彩虹尽头”。
现在他必须清醒过来，回顾一下局势。他的团队和设备已准时到位。恐怖的终极杀器仍然在高空飞行，不到最后关头不会落地。网络弹药已经到达圣地亚哥分校，生物实验室仍然显示着一片祥和的绿色。
“对！”汤姆胸口的疼痛又开始加剧了。嘿，至少让我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再死也不迟啊！
“罗伯特和他孙女在哪里？”
令人敬畏的向博士挥着她小巧的手电筒，光影在她周围飞舞。奇怪，她看起来有点犹豫不决。向秀是当今时代真正的坏人之一，至少是帮助坏人篡夺政权的人物之一，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关掉了手电筒，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我不认为我们陷入了本地的死区。”
“所有东西？都停了？”卡洛斯问道，声音中开始透出恐惧。
在美国本土西南部地区，他新指派的首席分析师正在竭尽全力工作。分析师团队仍然不完整，但他们的讨论已经有了成效，提出了不少推测，并且得出了大量结论。新任首席分析师开口了：“中校，信用证书吊销风暴在圣地亚哥分校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已经很清楚了。鲍勃的手指在手套里敲出命令，把海军陆战队队员们发射了出去。
“我并不知道。我会往天空中发射信号。我在呼叫海军陆战队。”话音一落，她就用她的浏览纸打起了电话。
阿尔弗雷德向前倾身。好吧，还有一分钟。他的手下在一分钟之内能干完多少呢？
“也有可能注意不到。”向秀若有所思地重复着汤姆的话。她指了指她的背包说，“我很九*九*藏*书*网喜欢精工课，现在的人可以做那么多有趣的东西。”
布劳恩→美津里，瓦兹：谢天谢地，我们已经阻止了这个怪物。
第二个和第三个弹药筒即将就绪，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空中特快的状态。发射器靠近分子认知区域，最重要的是，它受本地控制，不受外面系统崩溃的影响。他输入了一个位于危地马拉的目的地，选择了他几周前安插好的发射器，它应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美国领空。
鲍勃几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安全气囊在膨胀。他将是最后一个被发射出去的人，因此他可以看到的东西有很多。
但在这条路上，车子无法加速，它的头灯照在她身上。“让路，让路。”声音很大，她手中的浏览纸上闪烁着警告——阻拦加州公路巡警将会面临怎样的处罚。
“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秀。”
他自己的安全气囊也绷紧了，然后——有那么一刻，鲍勃分心了。在那个瞬间他也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本人作为指挥官，需要亲临战斗现场。此刻，他的飞行器几乎水平地弹出了彭德顿营。也许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他晕乎乎地想着。然而，每次被从二十个重力加速度的磁轨炮中发射出来时，他总有这种感觉。
“分析师更新九号应急预案，并提供发射目标。”他说。
车头灯熄灭了，车子向前冲了过去。然后它又突然刹车，半个车身滑进沟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爆炸声，可能是电容器烧毁了。两侧的车门都弹开了，汤姆的半个身子暴露在凉爽的晚风中。
“扶我……扶我起来！”汤姆看着前方，汽车的头灯亮了。前方的路又陡又窄，沥青路面千疮百孔，很像东县和海滩附近常见的那种废弃的小段公路。他们放慢了速度，绕开那些黑黢黢的沟壑，汽车扫过了两旁的灌木丛。这时他们看到前方有人站在路中央，汽车龟速前进，在离那人五码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是个年轻的女人。
惠子紧张得失礼了，阿尔弗雷德对她笑了笑，她和金伯克会尽力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混乱对他有利。阿尔弗雷德最大的难题一直是如何骗过金伯克和惠子，如果他们没那么心烦意乱的话，他恐怕就没办法顺利发货了。
“这太疯狂了，”温斯顿说，“你怎么知道你的视线中有节点？”
“无人驾驶飞行器已发射。”
温斯顿摇了摇头：“他们留在那里了。”
“你回到路边去。不管怎么说，我一个人去阻止他们更安全。”
此时，鲍勃的发射装备已经升到弹道最高点。他将爱德华兹的军备调得更高，等待着彭德顿营的装备。如果危机不能马上消除，他将不得不发射无人驾驶飞行器。我需要答案，战友们！
“我什么也没听到……哦。”
女人从一边跳到另一边，挡住他们的去路。她大喊着，还对着他们甩着大背包。
轮椅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我一直在打！但我们现在在一个死区里。我们应该下山，先连上网再说。”
黑暗中有人说：“米莉在哪儿？罗伯特在哪儿？”
向秀正要让路，突然想起来：我就是来找加州公路巡警的。
“该死！”莉娜左右为难。
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的分九*九*藏*书*网析师对文本添加了注释：“这个消息长达一秒，一共传送了十二次，你看到的是汇总后的文本。”
而今晚，现实世界超出了最疯狂的培训师们的想象。
发射发射发射
现场停顿了一下，国防部/国土安全部联合地球环境监察机构在审查这个请求。自从爱丽丝崩溃之后，他在美国本土西南部地区的监察任务一直被上级密切关注着。
“联邦调查局再次请求同意接管。”
汤姆看了看那辆黑漆漆的轿车。“不，”他说，“那是假的。拜托，你打911。”
美津里→布劳恩，瓦兹：阿尔弗雷德！公共网络开始出错了。
“让我们过去，”温斯顿说，“我们有紧急情况。”
美津里→布劳恩，瓦兹：阿尔弗雷德！赶紧收拾好，离开那里！
汤姆不知该如何回答。
发射警报
汤姆把双腿从座位上挪下去，挣扎着半坐起来。胸前的剧痛延伸到了手臂上，他差点又昏过去，幸好卡洛斯在他倒下去之前及时抓住了他。
鲍勃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拒绝，理由和上次一样。”
发动机呜呜作响，那是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个弯腰驼背的人。但对方的声音强硬而愤怒：“该死的，实验室安保系统会阻止这种事。”
现在汤姆想起了老顾的孙女说过的话，也许本地节点都是假的。但向秀有不同的意见：“我的意思是，不只这里有死区。你们听。”
向秀也能听到，轮胎的嘎吱声，还有发动机微弱的轰鸣声。这辆神秘的汽车终于拐过最后一个弯道，出现在她面前，她紧张得想从路中央逃开。
恐怖的回忆涌上汤姆心头：“哦……对。我的笔记本电脑在哪里？我们得打911。”
周围几乎一片寂静，除了几声虫鸣，山那边传来微弱的喊声。好吧，那一定是被用来掩盖这次行动的网络公会冲突。还有什么？高速公路听起来……奇怪，不是往常那种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现在只有十分微弱的声音，像垂死的叹息。汤姆从未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但他知道这些东西的原理。“网络崩溃了。”他说。
他们的车往后退了几英尺，汤姆听到电容器发出微弱而尖厉的声音，似乎在准备猛冲过去。车轮转了几度——那女人再次跳过来挡住他们。车头灯照亮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典型的亚裔面孔，如果你想象一下她三十年后的样子，就会想起21世纪初出现在《安全计算》上的某篇令人反感的论文中的那张脸。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人会在这里上演“只身挡坦克的大戏”。
阿尔弗雷德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实验室。第二个弹药筒正在装载，第一个弹药筒已经落在了空气压缩管道内，往发射器飞去。
向秀轻笑道：“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特别是这些零件对整体一无所知时。”
“看不到，山上的灯被人关掉了，可能是骚乱造成的。”她挪到了路中间，“嘘……他们还在跟着我们。”她招手让向秀过去，“我们怎么能阻止他们？不管怎样，我们必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能看到路吗，莉娜？”她的浏览纸和周围的环境一样一团漆黑。
卡洛斯说：“他们还在里面。他们在设法阻止——我们担心有人要控制实验室。”
“哼。”莉娜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退九-九-藏-书-网了回去。
阿尔弗雷德展示了他最新的退出时间表，留了充足的时间让他完成发货。
瓦兹→布劳恩，美津里：我会抓紧时间的，惠子。
“也有可能注意不到。”汤姆喘息着说。如果网络崩溃范围很大而且不稳定，看起来又像自然灾害——这是怎么回事呢？可能是为了掩饰地下发生的紧急事件。
瓦兹→布劳恩，美津里：只要一分钟，能给我一分钟吗？
但实际上——如果你忽略后续设备的缺失——对于现代野外作战来说，这些都是相当常规的装备。在鲍勃的职业生涯中，像这样将装备用于实战，只有过三次。但那三次都在半个地球之外：阿拉木图、奥蒂兹城和亚松森。最后三样终极杀器从来没被使用过，虽然在亚松森险些就用上了。
分析师视图上已经长出了新的节点和十几个不可能的关联：瑞士信贷信用机构刚刚崩溃，这对欧洲来说是一场重大灾难，连加州都受到波及。鲍勃仔细看了一下，瑞士信贷崩溃得如此突然，这无疑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攻击。这又是在掩盖什么呢？
尽管他还晕着，仍然觉得不对劲：“看起来不像。”
金伯克、惠子和阿尔弗雷德各自拥有自己的分析师团队。十秒钟之前，这些分析师一致认为：无论是在地面上，还是在军网内，兔子已经失去了主动制造威胁的能力。不过在此看法的旁边还附有反对意见，但主要是预测兔子带来的损失。
爱丽丝已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鲍勃本应该陪她一起去——但他得留下来对付击垮她的敌人，而且敌人的攻击还没结束。
每次心跳，汤姆都感到一阵剧痛。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这是好消息。他抬起头，看到他躺在一辆客车的后座上，对面坐着温斯顿和卡洛斯。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即使实验室一切正常，这里也有某种严重的干扰。鲍勃沉思了几分钟之后，敲出一行命令：
“上面徽章都齐全，汤姆。”但温斯顿的语气中开始流露出一丝不确定。
向秀→致任何在天幕中注意到我的聪明人：一般基因组实验室的自动运行机制已被破坏，该系统正在攻击任何试图阻止它的人。这不是游戏，这不是恶作剧。什么？好的，我会告诉他们。实验室中还有两个人，他们是好人！他们正在努力挽救。
突然间他明白了，刚才自己发射的那些弹药对准的是谁。
车子往后退了一两码，然后狡猾地转了个方向，似乎打算绕过她。这次向秀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再跳到车前去了。
“让开，让开。”他们的车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试图绕开她，一边不行又试另一边。
她挥手让车停下来。车子继续减速，然后转了个方向，试图从她左边开过去。“让开，让开。”
她拿出一个看起来很笨重的工具，样子像老式的咖啡罐，一头是打开的。她把咖啡罐正对着她的浏览纸：“很多小工具仍然可以用，只是没有足够节点能把它们连出去。但是这里再往北一点有一个大型军事基地。”
但生物实验室仍显示着绿色，就连夜班人员参与图书馆的骚乱也没有影响到这里。也许今晚的研究效率和质量会降低，但这是一个商业问题。事实上，值班人员的离开反而简化了实验室的情况，所有东西都自动ｈｔtp://wｗw.99ｌｉｂ•net运行着——看起来一切正常。
“我们打过了，汤姆。现在一切都好，我们现在在加州高速公路的巡逻车上。”
他的视图显示，有三十个战斗网络装备筒被射入了南加州的夜空，无人飞行器是从二十公里外的基地北侧发射的。再往北，从爱德华兹空军基地的海军陆战队航空站发射了更多原始武器装备。发射清单上的内容都是在应对极端情况才会有的：救援枪（500）、止伤喷雾（100）、高能红外激光器（10）、热弹/高温切割器（100）……以及最后三样终极杀器：消毒喷雾（10×10）、高能射频区域弹药(20×20×4)、战略核弹(10×10×2)。分析师的职责确实是预测最坏的情况的……但这也太夸张了。只有生物实验室才会用到这些东西吧。
“不！”她喊着，跳到车子正前方，“你停车！”
莉娜的轮椅不是用来登山的，它在柏油马路上走得很好，连上坡都没问题，向秀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但是只要路面出现了沟壑，轮椅就必须慢慢走，走得很慢很慢。
交通数据显示图书馆周围的示威游行已经停止，新的故障并不是主干道路由器饱和引起的。成千上万的参与者被吊销信用证书，数百万计的支持程序无法运行。至少这说明今晚这场活动是有大量外国人参与的，并非某些分析师妄加揣测的结论，欧洲遭遇的打击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这里。
轮椅上的人说：“往那个方向大约三十英里就是彭德顿营。”说话的人也许用手指着某个方向，但汤姆看不到。
咦？不仅仅是骚乱参与者的证书被吊销，三名来自南加州公用事业部门的分析师也报告校园内的基础设施瘫痪了。为什么本地基础设施会依赖于瑞士信贷的证书？
但分析师们仍然忙着分析各种线索，寻找联系和阴谋，然后一个观察结果改变了一切。一位气象专家在做每月例行的扫描工作时，有了一个重大发现：“二十秒前，我在这里的大气中观测到了特别信号”——她在圣地亚哥北县上画了一个椭圆，覆盖了彭德顿营大部分区域。有人试图用直接向夜空发射信号光的方法进行通信！椭圆长轴向右指向圣地亚哥分校。被截获的消息传进鲍勃的视窗中：
汤姆挣扎着说：“是啊。而且都是合法的。”
“我们分头行动了，帕克教授。”
惠子仍然控制着实验室北侧的网络。骚乱现场的视点显示宝莱坞团队仍然留在图书馆外……但是，冲突正逐渐演变为一场群体事件，警方很快就会对此做出反应。现在让阿尔弗雷德混进宝莱坞团队应该不难，但很快就要变得不可能了。
“还没死。”他听到路上传来了脚步声。那女人的小手握着手电筒，她大声说：“是温斯顿·布朗特和卡洛斯·里维拉……”随后她的语气变了，似乎在对谁说话，“……还有，托马斯·帕克。你也许不认识我，帕克博士，但我很欣赏你的工作。”
“我们就在死区！”温斯顿说，“我穿了网衣，但除了实景，我什么也看不到。我们必须到高速公路那边去，至少到一个能看到高速公路的地方。”
美津里→布劳恩，瓦兹：我们也拿到了我们需要的调查数据，现在该退出这个鬼地方了！
顶层的分析师正忙于进行应急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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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和概率估算。他们在整个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做了上千个微小的变化，印欧联盟行动能够影响到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放过。只要这些变化在，宝莱坞那帮人就能留下来。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他的秘密团队完成了大部分伪造工作。他们更新了日志，以骗过印欧联盟和即将到来的美国调查人员。现在他们正在家鼠阵列的一小块区域忙着，这才是他真正的动物模型。阿尔弗雷德从一个视点跳到另一个视点，看着那些平淡无奇的柜子，它们就像工业城市中千篇一律的办公大楼。他只能带走一小部分老鼠，也就是上次升级实验之后孕育的那些。他的团队已经终止了正在进行的实验，并开始破坏现场。现在他们已经把选中的模型装好，并开始准备发射工作了。团队的其他成员已经将传送弹药筒放到了柜子顶端的空气压缩管道，每个弹药筒可以装六百只老鼠。
她打开一张放大了的意外决策树图，他们已经在一条将导致完全暴露的分枝上走了很远。然而，在最终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他们仍需让美国人蒙在鼓里。
汤姆的很多老朋友都这么说过，不过大多数都只是说说而已，但现在说这话的可是向秀。
向秀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远处高速公路上的声音传了过来，山顶那里似乎还有喊口号的声音。但她周围只有昆虫的鸣叫、夜晚凉爽的空气，以及脚下崎岖不平的狭窄路面。她看到一道光线扫过她前方裸露的岩石。
而今晚，他用这些设备瞄准了自己的邻居，就在彭德顿营以南三十英里处。将全副武力用在城市地区，就像在厨房里用机关枪扫射老鼠一样。躲好一点，米莉。
分析师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大家各抒己见。这样的故障全世界每年都会发生一两次，这是文明为其复杂性付出的代价。但这次有一种更加不详的猜测：这次故障应该是吊销证书造成的间接后果。也许兔子正是通过控制公共网络嵌入式系统来操纵图书馆骚乱的，现在他的证书被吊销了，与之相关的一切都开始失控了。
轮椅上的声音说：“即使我们不能报警，也会有人注意到的。”
国防部/国土安全部联合地球环境监察机构已经参与进来。今晚的行动可能是前所未有的，这场大规模恐怖活动，同时波及美国和印欧联盟，企图利用主权国家之间的罅隙牟利。鲍勃的上级发来的分析报告只有事件大致情况，但显然美国、印欧联盟和中国的情报机构已经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这场危机了。
美津里→布劳恩，瓦兹：八分钟！那么久？！
向秀用她的咖啡罐扫过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
“也许阻止不了。”温斯顿听起来像是嚼了一口碎玻璃，“我们认为有人……破坏了安保系统。我们打了911。你现在挡住的就是他们。”他指了指他们的汽车，半边车身陷在了沟里，一动不动的。
“拒绝，情况已升级。”希望只是暂时的升级。如果警察和救援人员恢复了系统，那么鲍勃刚刚在南加州发射的这些都只是一次昂贵的演习。但被困在安全气囊里、进入发射准备的好处是，他现在可以支配更多的资源。鲍勃从全国各地的值班岗位中调来分析师团队，把情报和监控部门的积压数据推送给他们。首要问题是：圣地亚哥实验室是否安全？当前系统故障将会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