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村上的认同感并不是来自他的小说,比如在上高中时非常流行的《挪威的森林》却让我十分生气与难受,那时我心里连爱情这个词语都还没有,就算会有一点朦胧的忧伤,也只是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写蓝色的梦就可以了。村上所展现的却像是一个成人化的世界,完全沉浸而开放的情感、莫名其妙的自杀···我看了以后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小孩,这两种完全没有交点的两种生活方式,我的沉默、忧伤与羞涩在他那个世界似乎那样不值一提。于是以后的几年中,我不敢妄自去读那些蓝调的都市情感,宁愿看民间故事与作家随笔。
不过,随着村上的更多书目逐渐进入视野,我也在疑问自己是否已经陷入了一种偏见,长大了或许应该重新去感受认识一些问题,读书的心境也会有所不同吧。正当在挫折的烙印与对作家的好奇之间徘徊时,偶然发现《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这本名字仿雷蒙德·卡佛名字的小书时,简直如获至宝。
在以前的感觉中,能写出那种情调小说的作家,一定是个忧伤派或者颓废派吧,至少也要伴着夜深人静时的苦酒来制造灰蓝色的黯淡哀愁。谁知现实中的作家却完完全是一个热爱生活、善待自己的身体、严格做好时间管理,甚至于不断挑战自己的人。他朝起写作、下午阅读运动,夜晚归眠,每天都精力充沛,似乎还是像小学生一样保持着良好作息。就像在这本随笔中提及,他从来都明白,对于一个作家而言,想要享有著作等身的荣誉,首要条件是有好的身体。让我们翻看一下村上作品 目录,就知道此言非虚。
他选择了看似最为简单,不需要器材、不需要合作伙伴的运动——跑步。伴随着耳机中的音乐,在奔跑中感觉生命的韵律,大脑中一切放空或者构思情节,同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慢慢被征服、被驯服,这种奇妙的感受恐怕只有真正的奔跑者才能感觉到。另外,跑步可并不单调,在村上笔下,绕过七弯八拐的道路,在不同的国家杯不同个性的大狗追踪;像好莱坞大片中的跑酷追踪一样,在人流和自行车之间闪身穿梭;偶遇一两个同样的奔跑者、相视点头···跑步俨然成为了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对于以前偶尔去跑步,现在没事就做健身操、进行肌肉锻炼的我来说,读这样的文字,似乎又一次体验到了运动过后身心的迷幻状态。
《寻找漩涡猫的方法》是《村上朝日堂随笔系列》中的一本,当然这本小书名字也像村上的其他书籍一样奇怪。漩涡猫是什么?这恐怕是很难说的,是书中提到的只有“eat nap play”三种标示的超级小懒猫手表呢,还是村上自己偶遇的每只猫咪?不过就从名字和书中各种猫咪的呆萌照片可见,村上也是个爱猫之人。不过还是别绞尽脑汁寻找漩涡猫了,先看看这些轻松愉快的随手笔记吧,不时便有让人捧腹一笑的地方。
比如:“看翻译小说尤其是翻译来的侦探小说,不时见到诸如“你这个不开窍的铁榔头脑袋”“蠢家伙”等勉强译成日文的词语,每次我都心里一惊。这种话谁都不说的,是吧?假如我被对面开来的汽车司机大吼一句“你这个不开窍的铁榔头脑袋”,我真是可能“哇”的一声把车撞在电线杆上。 ”还有村上关于他在美国偶然淘到了一双很老式的皮鞋,不想却引来好几个不认识的人投来羡慕的眼光。诸如此类,如村上所言,这些本来就是在写作谨慎严肃的长篇小说之余的调剂。所以也尽量像得了人格分裂症一般,一反以往小说中给人的忧伤、严肃、深沉印象,只管放松、幽默、谐趣。
如果依照村上自己的跑步类比理论,像波士顿马拉松一般的极限长跑堪比写作长篇小说,而平时的短途跑步就算是短篇创造了,那这种小记是否算得上一时兴起的跑跑跳跳呢?
公元1626年5月30日(明朝天启六年)在北京王恭厂一带发生了一次奇怪的巨大灾变,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一声巨响,狂风骤起,天昏地暗,人畜,树木,砖石等被卷入空中,又随风落下,数万房屋尽为齑粉,死伤2万余人,让人心惊胆颤,触目惊心。灾后,男女尽皆裸体,衣物首饰器皿全都飘到西山上去了。紫禁城外正在修缮围墙的3千工匠尽皆跌下脚手架,摔成肉袋,正在用早膳的天启皇帝躲在龙书案下才幸免于难。奇怪的是爆炸中心却"不焚寸木,无焚烧之迹",用火药库爆炸或地震引起灾变,都难以解答。一时间,众说纷纭,天怒人怨,天启帝不得不下罪己诏,大赦天下。此事被御笔太监记入了明朝正史。
明代自永乐年起火器制造就有了很大发展,驻守京城的京军所设三大营(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中神机营是明军主力部队,配备有当时最先进的火器和最强的兵力,为此明末的北京城内先后设立过6处火药厂局,凡是京营火器所需的铅子、火药都是由王恭厂预造,以备京营来领用,可见王恭厂当时是作为工部制造、储存火药的火药库。
公元1626年5月30日上午9时(即明熹宗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时),位于北京城西南隅的工部王恭厂火药库发生了一次离奇的大爆炸事件。这次爆炸范围半径大约750米,面积达到2.25平方公里。王恭厂所在位置是:(见[明]张爵《京师五城坊卷胡同集》)大约今西城区新文化街以南、象来街以北、闹市口南街以东、民族宫南街以西的永宁胡同与光彩胡同一带。关于大爆炸的情况,在《明实录·熹宗实录》、《国榷》、宦官刘若愚所著《酌中志》、北京史地著作《帝京景物略》、《宸垣识略》中都有记载,尤其是根据当时属于官方的、相当于现在政府新闻公报性质的邸报底本,佚名抄撰《天变邸抄》对王恭厂灾变记述极为详细。这部著作是最早记述王恭厂灾变的著述,有很高的史料价值,流传于明朝天启末年。其影响之大就连明代佚名小说《梼杌闲评》第四十回中也把这一事件写进了小说的情节之中。
《天变邸抄》对这次灾变的描述是:天启丙寅五月初六日巳时(天启丙寅即天启六年),天色皎洁,忽有声如吼,从东北方渐至京城西南角,灰气涌起,屋宇动荡。须臾,大震一声,天崩地塌,昏黑如夜,万室平沉。东自顺城门大街(今宣武门内大街),北至刑部街(今西长安街),西及平则门(今阜城门)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尽为齑粉,屋以数万计,人以万计。这次爆炸中心的“王恭厂一带糜烂尤甚,僵尸层叠、秽气熏天……”
正在爆炸中心范围内,走在街上的官员薛风翔、房壮丽、吴中伟的大轿被打坏,伤者甚众,工部尚书董可威双臂折断,御史何廷枢、潘云翼在家中被震死,两家老小“覆入土中”,宣府杨总兵一行连人带马并长班关7人没了踪影。承恩寺街上行走的女轿,事后只见轿俱被打坏在街心,女客和轿夫都不见了。更有甚者,炸飞的“大木远落密云”,石驸马大街上有一5000斤重的大石狮竟被掷出顺成门(今宣武门)外。中心区以外也受到强烈的冲击波影响,皇上感到大震,起身便冲出乾清宫直奔交泰殿,(情急间)“内侍俱不及随,止(只)一近侍掖之而行”,这时“建极殿槛鸳瓦飞堕”,正中近侍头部、脑浆迸裂,而“乾清宫御座、御案俱翻倒”,正修建大殿的工匠,因“震而下坠者二千人,俱成肉袋”。
小说《梼杌闲评》第四十回对这次爆炸的描绘是:到了五月六日巳刻,京师恰也作怪——京城中也自西北起,震天动地如霹雳之声,黑气冲天,彼此不辨。先是萧家堰,西至平则门、城隍庙,南至顺城门,倾颓房屋平地动摇有六七里,城楼、城墙上砖瓦如雨点飞下……
奇异的“脱衣”现象
王恭厂灾变发生在300多年前,今人已经无法重现当时的景象,由于前人对科学的认知不像今天那样深刻,对于某些还不能解释的事情具有恐惧心理或是出于某种动机,像对于魏忠贤之流的仇恨,会借助灾祸来表达一种“天怨人怒”的心情,可能要加以渲染,夸大其神秘、奇异的成分。但那时的多种史料都作了类似的记载,可见像“脱衣”这样奇异的现象确实是存在的。
“所伤男妇俱赤体,寸丝不挂,不知何故”(《天变邸抄》)。“凡死伤俱裸露,员弘寺街轿中女赤体无恙”(《国榷》)。“木石人复自天雨而下,屋以千数,人以百数……死者皆裸”(《帝京景物略》)。足见“脱衣”现象是大爆炸中的一个显著特点。
由于放射状冲击波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强劲的气流使“脱下”的衣服飘挂西山之树,昌平教场衣服成堆(《国榷》),“衣服挂于西山树梢、银钱器皿飘至昌平阅武场中”(《绥寇纪略》)。
虽然爆炸后冲击波是向四面扩散的,但从记载中看,爆炸的力量主要是在王恭厂中心区内,如石驸马大街到工部衙门一带是官府衙门集中的地方。爆炸后“官员人等死伤者难以计数”,冲击力量在东、西和北三个方向,以东面和北面更强一些,惟独丝毫未提及南面。
灾变成因众说纷纭
对于王恭厂特大爆炸,几百年来一直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地震引起的,有人说是火药自爆、也有人认为陨星坠落,认为隐火山热核强爆有之,认为是由地震、火药及可燃气体静电爆炸同时作用亦有之,更有甚者,认为是外星人入侵、UFO降临等。但每一个观点都没有摆出无可辩驳的证据,使人完全信服。
目前北京城正在大规模的旧城改造中,原明代王恭厂(注:吴长元《宸垣识略》:明火药厂今废,有前、后王恭厂胡同)遗址所在区域也在旧城改造范围内,如何保护遗址,在故址地层建设勘探中是否能够找到某些寻找王恭厂大爆炸的实证,是揭开王恭厂大爆炸神秘面纱的关键。在近年城市开发中并没有得到来自这方面的消息,那么有关部门是否应该予以关注,是很重要的。也许有一天记载北京史上这一段离奇的灾害将会写上新的一笔。
来源: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