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心理医生在吗》,点点头,这才是她。
全书都是“我”与心理医生的对谈,像读她很多小说一样,我愿意把主人公想成严歌苓她自己。从第一页第一行开始,都是自叙。如果是甲乙两人对话的剧本,那么,已经把乙的话全部抽离了。但就像你听一个人打电话,约略可以猜到电话线那头的人在说什么。这是一部来龙去脉一清二楚、绝不跳跃的独白剧,这一句与下一句之间的过渡都已交代清楚。
轻微的意识流,不是说故事的好方式,也不是严歌苓喜欢的写作路径(《扶桑》有些类似。)与刚读完的《赴宴者》如河道般一往无前的结构显然不同,《心理医生在吗》是同气连枝的情节树,向四围铺排着情节,从容不迫,自由横生一个枝节,枝节上再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地向外蔓开来,但像那种载歌载舞的游行队伍,步伐再花哨,但总体趋势是向前进的。然后啪的一声,魔术师将漫天飞舞、激起全场欢呼的扑克牌“收”得干干净净(是菩萨“收”了妖怪的“收”)。又仿佛撤掉口技者的屏风,赫然发现方才的满城喧哗不过是一人、一桌、一椅、一尺而已。而当你再次架上屏风,听者便又陷进如痴如醉的幻听之中。小说就是这样匀速、殊途同归地走到了尽头。我是分了好几次才把它看完,仿佛呼应着 “我”每隔一段时间才去看心理医生的节奏。
两段忘年恋情,交替着向心理医生吐露。故意卖给你破绽,让你可以运用“潜意识”、“恋父情结”等现成的答案来展开“心理分析”。她却是这场谈话的主宰,在诊疗前,她就知道你将会说什么,带点嘲弄地微笑着等待你抛出注定的答案。
严歌苓再次以她父辈在特定年代的境遇作为大背景:“我父亲”与“贺叔叔”之间卑鄙的利用和真挚的崇敬狠狠交织的友谊,“我母亲”照旧是《一个女人的史诗》中那个为爱牺牲到迷茫的女人。这些都是旧话,至多是旧话的延伸。全新的是“我”与“贺叔叔”的情感,它似乎生于小女孩的妄想,延绵至少女、青春期的恋慕,直到现在——身在异国的45岁中年女性的念想。最后却因为夜行列车上的触摸而坐实了。
在全体人类中,小女孩是最早被爱情病菌传染上的一个人种。“我”对“贺叔叔”复杂的情感被既喜悦又痛苦、既童真又成熟地揉进一段段的相逢、同行、重逢之中。这短暂的、各怀秘密的恋慕在他们的生活中本来只占极小的篇幅,却被“我”在心底反复揉搓而终成庞然大物,看似纯净、浪漫,实则撕心揪肺。相较起来,“我”与“舒茨”教授的情感则衰败、陈腐。不要被二者同样的忘年属性迷惑了。
这些天,雪季已经被越来越温吞的气温荡涤殆尽,冷空气自北而来,抽去阳光,阴沉着脸,将力道化成冷雨,无声的。正要出门,才看到玻璃窗上竹叶形状的雨痕,踌躇着进退。这是南京雨天的常态。这个时候,躺到心理医生的诊疗床上,说些梦话,是最应景的。
《心理医生在吗》有几个段落铺陈着“我”对“贺叔叔”的爱情。比方 “在全世界,她只为那一束目光而活”那一段,是关于爱情的慷慨陈辞,最惊人,最壮烈,先燃烧眼睛,最后炸痛至所有神经末端。再有,那段“那么爱地不爱”,“那么不爱地爱”,她饶舌般炫耀对母语的娴熟摆弄,看似奇突匪夷,但你瞬间就能与她达成共识。你得承认,严歌苓翻云覆雨的笔又在汉语言使用的海底、山底隧道中向前掘进了一个尺寸。
我想,也许只有最喜欢讴歌“哀而不伤”的人,最擅长在两性战争中以退为美的人,最懂得欣赏“宛在水中央”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人,自觉被其它因素捆绑甚至不惜自虐的、唯有“不爱的爱”、“无法爱的爱”的人,才会从“我”与“贺叔叔”的半世牵连中感到震动。至于“我”与“舒茨”的纠结,不过是无奈的附趣。
直到小说快要结束,我们都在观察“我”与“贺叔叔”的故事,几乎要像那位隐身的心理医生一样,把这一段当成“我”催眠状态的幻想。谁知她突然把“我”11岁时火车上的一幕翻出底牌——她半闭着眼睛,他浅尝辄止的一次触摸。全书真耶幻耶的倾诉和倾听被颠覆,到这里竟然有了推理小说般的结局。而最后她将“舒茨”弃在小餐厅中,只是说故事者尽职尽责的一个交代,其实是我们所毫不关心的。
那是个阴雨天吧,和此时的窗外一样,天空正隐而不发地筹备着一场不知起止点的小雨,是多么、多么地像《心理医生在吗》的这场言情。
09年的年末10年的年初,小白的自己开始接触APPLE这个独特高格调的数码品牌,我依靠搜索引擎学习着摆弄Iphone3gs,我似懂非懂的跌入了苹果的世界,半年后因着这样的缘由我直接进入了苹果那个丰富使用者人生的激扬平台,我面对恨不得能在家种颗苹果树的果粉,感受着他们对jobs对apple的崇敬膜拜迷恋,我不是果粉无法感同身受,但那份激情也令人心荡。
外界称呼jobs为乔帮主,他得离世才唤起自己的好奇心。时势造英雄,这是他成功的时代背景,那个时代混杂着自我意识的萌发、宗教意识流及技术的革新,犹太人的血液结合着典型的中产阶级教育,耳濡目染着父亲于技术追求上完美原则。在时代的洪流中登上他的伐木舟,固执着迎着骇浪前行,他的人生简而概之,无非亦是坚持二字,一条路走到黑。
如果真有上帝,我想jobs属于上帝的宠儿,这个人如此的混杂,混杂着倔强与勇敢,混杂着宗教与无常,掺和着艺术与偏执,他的混杂丰富刷新着这个世界。这个人可以说是完美主义者但也是偏执狂,狡黠无赖也不伴随青涩的褪去而消逝,真是一点都不意外的双鱼座了,但见识到这样性格的男人着实惊了一把。
教育的确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他能教会你学习的能力,感知宗教艺术的知觉,培育自己独有的灵魂,同时生命也散发着它的吸引力法则,将与之同样优秀独特的人漩卷进来,自然,你若不持续进取自会被脚踢出局,鲍比迪伦那句话多么写实:你若不忙着求生,便是忙着求死。我不懂鲍比迪伦但我有点懂了这句话。
生命又是一个循环,看着jobs这一生感觉有个命运的罗盘始终在旋转,我们总会回到原点。我欣赏着他的价值观,不让物质摧毁自己的生活,凭着内心的热爱而去成就自我,或许jobs压根就没有想过所谓的职业规划、择业就业、企业责任,他就是那么简单的随心而动而造就不凡,是不是我们都活的太复杂了?
自然,jobs是不能生于中国的。
其实我以为我会看到一个典型的成功人士的传记,但不是,我看到的更似一部纪录片,而我欣赏着这个导演的比较客观中立的拍摄手法,不过貌似jobs的现实扭曲立场最后也作用于了他身上,他亦是欣赏他得,不过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不令人欣赏的理由。
因为极端所以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