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柳人家》为“荷花淀派”代表作家刘绍棠的作品。他的作品富含浓郁的生活气息,语言精致而韵味十足,描绘了一幅幅淳朴而典雅的运河乡土风俗画,热情讴歌了人性的善良美好。
反正你们知道的,小区和小区之间,楼和楼之间,楼层和楼层之间,真是很相像的。这个想法一出来,立刻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正如我在梦里看到的,一幢一幢的楼,一个一个的小区,都是一样的,但是我是按图索骥的,难道我手里拿着一个地址,会走到另一个地址去吗?我如果没有去过那个小区,我怎么会记得那个小区呢?难道是在梦里去的?
——《梦幻快递》
《梦幻快递》收录了《南来北往谁是客》《下一站不是目的地》《真相是一只鸟》《人群里有没有王元木》《接头地点》等十四篇短篇小说。作者在描述时代变迁和现实生活人物的种种遭遇的精彩故事中,蕴涵着深邃的思考。
打不疼,记不亲,人要是没记性就没指望了。这是她的话。哥哥姐姐谁要闯下了祸,她会扒下衣裤用柳条抽,一点看不出她作为一个奶奶的慈祥和母亲的仁爱,倒像个后娘一样冷酷。她说不打不成才,打烂的肉会长好,闯下的祸补不好。事实证明,她是成功的,在以后的日子里哥哥姐姐懂得自重,识得大体,过得有模有样,活得有模有样。
——《黑夜长于白天》
《黑夜长于白天》收入季栋梁的四部代表性的中篇小说《黑夜长于白天》《老解》《以张艮为例》《让唾沫飞》。作品中所描写的人物栩栩如生、精妙细致,所叙述的看似平常的故事是充满了戏剧性和悲壮感的混合体,读来令人荡气回肠,感慨万千。
他像识途的老马一样,直奔他的目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热爱这个《晚祷》,他来在它面前,站住了,那静谧,从画作中布满晚霞的天空,从正在收获的秋天的田野,从那低头祈祷的年轻农夫和农妇的身上,穿透出来,氤氲、弥漫、扩散,笼罩住了“大叔”的世界。那是多么庄严和神秘的静谧,他想,是“静谧”的灵魂。
——《晚祷》
《晚祷》收录了蒋韵的中短篇代表作《琉璃》《水仙眼》《春生万物》《心爱的树》《晚祷》《行走的年代》。其中《心爱的树》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
母亲在黑暗中,一边哭一边诉说着父亲的往事,从父亲当老师开始说起,如何供养三个孩子上学,那会儿家里穷,一个月吃一回牛肉馅的包子。每次老大吃五个,老二吃五个,老三吃三个。剩下的才轮到父亲吃,每次孩子们分完包子就剩不下几个了,父亲吃不饱就喝白菜豆腐汤。还有那些手工订制的作业本……
——《北京故事》
《北京故事》收录石钟山的三篇短篇小说《片警杨杰的一天》《小镇》《血红血黑》,五部中篇小说《北京故事》《当过兵的二叔》《上海往事》《关东首镖局》《细菌》。题材广泛,故事精彩,立意鲜明,代表了作者的中短篇小说创作成果。
据说魂是吱吱有声的,只是一般耳朵根本无法听到——它的欢叫或哭泣只有采摘老手才能知道。一般的人以为魂在那一刻必要哭泣悲伤的,其实不然。魂离开了躯体就等于一个客人离开了常住的寓所,其高兴与否完全要看它住得舒服不舒服。有的刚一离开即欢叫不止,有的则恋恋不舍。魂其实是纯稚如儿童的,它天真极了,只是和肮脏的皮囊合在一处才变得形形色色。
——《魂魄收集者》
《魂魄收集者》是著名作家、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张炜的一部中短篇小说精品选,收录了张炜的短篇小说代表作《植物的印象》《在族长与海神之间》《阿雅的故事》《草楼铺之歌》等十一篇,以及两部中篇小说《葡萄园》《狐狸老婆》。故事精彩好看,文字充满神韵,思想耐人寻味。
《山本》讲述了一个发生在乱世时期的互为知己般的绝美爱情,在那个昏天黑地的时空,就像一轮满月般迷人。一部写尽人间纠结苦痛和欲望,瞻远未来的现代启示录。
贾平凹:山本的故事,正是我的一本秦岭之志。一条龙脉,横亘在那里,提携了黄河长江,统领着北方南方。这就是秦岭,中国最伟大的山。
本书讲述20世纪二三十年代,秦岭大山里一个叫涡镇的地方,在军阀混战、“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乱世里,其顽强自保却最终毁灭的命运。
小说从女主人公陆菊人和她家一块被“赶龙脉”的风水先生相为“能出官人”的风水宝地写起,陆菊人带着这三分地做嫁妆嫁到涡镇,指望它带给自己好运,但阴差阳错这块地却被公公送给了家庭遭遇横祸的井宗秀用作安葬父亲的坟地。陆菊人绝望之余发现井宗秀竟是个既知恩图报又聪慧俊逸的青年,便把初始的美好期望都寄托在了井宗秀身上。井宗秀竟也不负所望真的成了涡镇保护神一样的统领,涡镇一时繁荣昌盛令八方羡慕。
然而涡镇毕竟不是世外桃源,外面有土匪山贼,有闹红的秦岭游击队,有政府的军队和保安队。乱世里处处以暴制暴,人如草芥,涡镇看似固若金汤,而终于不保……
小说与众不同的贾氏特点在其亦庄亦谐上,大的时代风云下,人之命运的不能自主,暴力冲突的血腥残酷……而风暴间歇,女人对美的追求,动物生灵对吉凶祸福的先知和警示,又令人莞尔。
本书气韵饱满,对于秦岭山水草木、沟岔村寨的勾画,对当地风物习俗的描写,清晰而生动。小说人物众多,群像各有面目。正面描写游击队、政府军、预备旅、保安队、土匪、山贼之间一场场错综复杂的武装冲突,有情节有细节,有声有色,充分揭示了其间你死我活的血腥残酷。
本书“巨大的灾难,一场荒唐,秦岭什么也没改变,依然山高水长,苍苍莽莽,没改变的还有情感,无论在山头或河畔,即便是在石头缝里和牛粪堆上,爱的花朵仍然在开,不禁慨叹万千。”——贾平凹
人生,就像走在一条小弄中,台湾人气作家藤井树新作。
六弄的老板是个年轻人,男的。大约三十岁吧。六弄是店名,所以就叫做六弄咖啡馆。奇怪的是,店并不是开在某巷六弄里,它的地址甚至只有某巷某号,没有某弄。
在某个加完班的深夜,因为道路施工,她绕道平时不大可能经过的地方,逗弄一只可爱的小猫时,被突然出现的老板拐进还没正式营业的店里,喝了一杯咖啡。
黑咖啡使她无法成眠,于是,她又来到六弄咖啡馆,听老板说起那一段,关于青春的故事……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香港,商品经济盛行,文艺也高度商业化。一位艺术良心未泯的作家,挣扎于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中,不愿典卖自我价值而不能,只好一面煮字疗饥,靠写文字垃圾求取生存,一面自责忏悔,借酒麻醉,沉沦为不能自拔的酒徒……
《酒徒》创作于上世纪60年代初,被誉为“中国首部意识流小说”,入选“20世纪现代小说经典名著百强”。2004年引发香港导演王家卫拍摄电影《2046》。2011年由香港导演黄国兆拍摄成电影。
一个是上海移居香港,在回忆中怀旧的中年男子;一个是香港土生土长,在幻想中憧憬的青春少女,他们互不相识,各自游荡在70年代的香港街头,带着各自的见闻和感受迎面而行,又背向远去,仅有的一次邂逅,也是擦肩而过……
“对倒”指一正一负双连邮票,借用此形式,作者于1972年创作了 长篇小说《对倒》,后又浓缩为短篇,本书为长、短篇合集。2000年,《对倒》引发香港导演王家卫拍摄电影《花样年华》。
十四篇新颖多彩的中短篇小说,熔想象与诗意、古典与现代于一炉,或为故事新编,如《寺内》《除夕》;或表现香港现代都市之人与事,如《对倒》《链》《吵架》《赫尔滋夫妇》《龙须糖与热蔗》《圣水》等;或探求生命哲理,如《蟑螂》……
这部结集于1977年的经典小说集,篇篇有创意,篇篇 是佳构,以“求新求异”的文体实验,彰显现代小说的新锐与性灵,至今令人惊艳而掩卷慨叹:原来小说可以这么写!
★《冬泳》之后,班宇最新作品。
收录七篇风格殊异、深具探索性的中短篇小说,呈现出更为阔大的文学面貌:干冷枯燥的风,空气里的土与尘,即逝的光,喷出的泉水,荡开的地火,不存在的文本,溺水者,迷途者……人物与故事相互嵌套,梦境与隐喻绵延不绝,一切遂变得模糊,如雾中风景。班宇像一位幽暗时代的幸存者,盗取火种、探寻原罪,穿梭于种种混沌难言的人生困境之间,并将之统统引爆,创造出一个个奇妙的神谕时刻。
★所有的化身与倒影,皆你我之名姓。
落魄的小说家、饲养蚂蚁的男人、患病的女孩、追寻彗星的爱人、消失在时间里的父亲……那些命运与生活里的历险者,栖身于雷鸣,涉水入云,持着烛火夜行,照亮山海与风。同名小说《逍遥游》列《收获》文学排行榜短篇榜首,获作家李陀长文赞誉:“他把一种十足暧昧的原生态生活原封不动地摆在我们眼前,《逍遥游》让我联想到小津安二郎。”
★为弱小者给予支持,为卑微者延续幻梦。
在盛大的寒冷里,如何保持尊严?被生活击倒之后,还有什么能点亮我们心中的微火?他们渺小、脆弱、几不可闻,又磊落、坚韧、无处不在。那些大时代中艰难挣扎过的印记,那些不可违背的誓言,那些让人恍然出神的魔幻时刻。《逍遥游》所呈现的,是每一个人在俗世生活中的自由渴望,是盛景过后我们的生活正缓缓显露的真实样貌。
★ 在混沌的日常中创造“逃逸空间”,以魔幻的方式呈现不可言说的现实。
北方不是过去,而是未来。七篇小说如同时间晶体,折射出丰富面向,充满先锋意味与实验精神。以虚构抵达真实,并在两者之间保持着精妙的平衡。在生活巨大的轰鸣声中,我们经由他的小说列车逃逸到另一时空,那里有遥远的暮星,失败的郁绿,也有明亮的温柔与落寞,人在山林里穿行,拥抱四季,经过河流,只要我们仰头,便能看见星光随行。
《逍遥游》是班宇继《冬泳》之后的第二部小说集,收录了七篇风格殊异、故事时间向度横跨三十年的中短篇作品,呈现出更为开阔丰富的面貌。落魄的小说家、饲养蚂蚁的男人、患病的女孩、追寻彗星的爱人、消失在时间里的父亲……他们身陷一片大雾之中,在摇摇欲坠的光芒里,却总想着笨拙起舞。这些故事浸润着社会变迁中人们的阵痛与印记,书写璀璨与暗淡、希望与绝望之间,我们真实的怯懦、渴望、困顿和挣扎。溺水者想要上岸透口气,迷途者等待一个晴夜。暗夜不会永远深不见底,因我们一旦选择仰头,便能看见星光随行。
班宇以精湛的叙事深入日常生活的肌理,在混沌之中创造出沉静的“飞升时刻”,形成一种让人耳目一新的叙述语调:如中国北方的自然环境一般,严苛、寒冷而富于诗意。一切凡俗与苦痛在他笔下变得澄澈如冰,开阔邃远。我们也共同听见了那些被历史与日常掩藏的呜咽,并为之停驻片刻。
颇具潜力的青年作家、第四届豆瓣阅读征文大赛首奖得主班宇的处女作——他曾开设《东北疯食录》专栏,浪游工业之城,展示出恣意独特的语言风格。他曾连载 “工人村”故事集,从细微之处出发,描绘出一幕蓬勃鲜明的悲喜剧。他已在文坛初露锋芒,《收获》《当代》《上海文学》《作家》《小说选刊》《小说月报》……皆可觅得他的身影。
从无名之中捕捞个体,在消逝中追寻永恒——《冬泳》是班宇创造的“昨日世界”,遍布萧索的工厂、失落的赌徒。惯于沉默的北方人在这里显得生机、蓬勃。《冬泳》是写给北方的情书,写给你我的(关于旧时代的)备忘录。
细密诗意的语言;轰鸣里深潜宁静,幽默中怀藏温柔——在声音日渐稀少的世界,班宇仿佛浪漫时代的行吟诗人,以准确、克制、优美之笔,书写强力广阔的歌谣。班宇迷恋写作里的“浮生感”,笔下人物在现实的挤压里普遍带有一种苦中作乐的生存智慧;在他们身上,除了表演出来的“幽默”,还有深藏不露的玄妙和真实。
班宇(@坦克手贝吉塔)短篇力作首度成集 阿乙•蒋方舟•李诞•谈波 齐声推荐
《冬泳》收录了班宇的七篇小说。在铁轨、工事与大雪的边缘,游走着一些昔日的身影:印厂工人、吊车司机、生疏的赌徒与失业者……他们生活被动,面临威胁、窘迫,惯于沉默,像一道峰或风,遥远而孤绝 地存在。
北方极寒,在他们体内却隐蕴有光热。有人“腾空跃起,从裂开的风里出世”,有人“跪在地上,发出雷鸣般的号啕”。这些个体的光热终将划破冰面,点亮黑暗,为今日之北方刻写一份有温度的备忘。
文坛新来的高手,有一股雨水冲扫过的、带有野兽气味的生猛劲儿。
——阿乙
班宇有毋庸置疑的小说家天赋。可是,他抵抗住了天赋的诱惑——没有随心所欲地把作品当做情绪的宣泄,或是横冲直撞地滥用富有才情的语言;他又抵抗住了时代的诱惑——没有把光怪陆离的社会新闻当做题材的富矿,也没有因平庸的文学时代而降低对自己的要求。他以最严格的标准自我训练,使每一个短篇都纯熟得惊人。天才和有天赋的人的区别,是前者能够独立发展自己,班宇无疑是前者。
——蒋方舟
班宇是聪明的,刻薄的,但不是轻浮的。他显然知道这世界哪儿出了问题,并且没什么希望好转,但他没有选择放弃或轻巧的态度,文字上,他还在苦熬。
——李诞
班宇用他干净、硬朗的笔触,冷静、耐心地为我们描摹出一幅幅端庄肃穆、具有经典品相的短篇佳作。那字里行间的东北寒风,凌厉又温柔。
——谈波
★甘耀明长篇小说代表作。
★荣获《中国时报》“开卷十大好书奖”、台北国际书展基金会书展大奖、博客来2009华文创作年度之最。
★《杀鬼》是战争叙事,亦是乡野传奇。以魔幻现实主义的笔触,令人目眩神迷的叙事手法、高辨识度的笔触,融合历史、现实和乡野传奇,勾勒出大时代与小人物的悲情史。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力荐,评价其作品:如此文笔可惊天!
叫“关牛窝”的台湾村庄住着一个小学生“帕”,身高六尺、力大无穷,由阿公刘金福收养,1940年被日本军官鬼中佐收为义子。
帕怀揣一颗童稚的纯真心灵,透过通灵的阴阳眼,见证乱世中一幕幕人、鬼、神的纠葛,以及一个个微如尘埃的生命在大战之中奇绝非凡的经历。
一辆不靠铁轨也能行走的火车开进村庄,
少年兵们无论操练、作战还是歇息,去哪里都不忘背上家族的墓碑;
老人将自己囚禁,脚趾间生出坚硬的叶芽,蔓延成一座森林;
战后台北的鬼屋,帕在鬼叫中酣睡,被宁静吓醒,
“跟战场上士兵的伤病与哀号比,鬼叫算什么”……
这是一个集合了很多伤痛和残忍,却仍能让人感受到“爱与被爱”的治愈故事。
“我被强暴的前三天,死去的祖母回来找我。”小说一开头,震慑人心。
“我”彷如破碎之人,失去工作,被恶人强暴、被同事构陷、被生母背叛、被歹徒追杀……
就在这时,我的祖母带着四个“老女人”和一条狗,突然闯入我混乱不堪的世界,就像一道光,照进我生命的裂缝……
甘耀明转型力作,他在字里行间融入魔幻现实主义的种子,展现出最真实的社会现况,关注边缘人群,深刻探讨“生与死”的意义——在被人从人生的垃圾桶中捡回来之前,我们都不晓得自己正被远方的人深爱着。
在《冬将军来的夏天》画下句号的那一刻,我们看见缓缓升起的一双手,用缀满温慰的情感与文字,承接起不断在荒原被遗忘的和被损害的人结伴进行了一场末日狂欢般的旅途,而女性情感的共振像魔法一样改变着现实的轨道。这是对恶事物最坚定的反抗,那么好笑那么天真那么奇妙又那么伤心。
—— 周嘉宁(作家、英语文学翻译)
这个故事发生在夏天,拥有立于冬日的坚韧,它是幼儿园里的暗黑寓言,也是老年版的末路狂花。轻松而有力的“小魔”不仅仅关乎技巧,也关乎人对生活所发出的勇气,用来反击所有向“他”者低头的软弱时刻。
—— 王占黑(青年作家、首届宝珀理想国文学奖得主)
故事并不一定就在远方,它可能也在我们生活内部,在我们精神内部。在我们的生活内部和精神内部,有无数被我们遗忘的远方还没有被挖掘。甘耀明正是这样一位孜孜不倦的挖掘者。甘耀明的作品更多的关乎想象和象征,他所关注的是关于人的存在的问题。
在某种意义上,其作品中魔幻与现实相混合的形式,构成一个独特的象征世界,它是审美的,也是现实的。
—— 梁鸿(作家、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冻骨般的世界里坠落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