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即景 两性发展考验着男女的意志
我不是疯子,我叫杨泊,我正在离婚。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离婚了。——《已婚男人》的《离婚指南》
社会秩序是客观的,人的意志往往会转移。杨泊是个拥有远大抱负的人,醉心自己的事业,但公司倒闭了,挨了拳头,鼻子破了,只剩一盆吊兰。热闹的家里客人逐渐少了,朋友聚会低着头,老婆突然刻毒了,生理欲望消退了,面对小姑娘的崇拜变得恐慌了。充满拾起吵架技巧,妻子提问现实了。工作不如意,生活亦艰难。那个为家操劳的女人不习惯了,得到后失去是茫然的,庸俗和市侩就此而生。男人的不好在瞬间放大了,争执难免了。生活暂时中断,老婆离家了,但杨泊那飘在半空的精神状态没法理解女人的含蓄,他在小世界幽默的哭,潇洒的跃出阳台,找到新感觉。抱负就是婚姻下男人的枷锁,幻境褪去,就是绝望。不会忍耐,就是悲剧。
但忍耐是痛苦的,也会有限度的,在被窝中咕哝的太久,总有一天会掀开床单跟对方摊牌的。梦想照进现实,现实诸多尴尬。那些千篇一律的琐碎总会让人厌烦,厌烦的情绪一天天恶化,最后成为仇恨。细节打败爱情的神话,危机一触即发。男人会怀疑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黄脸婆越来越丑,没修养,没追求,她左右逢源的交际能力成了虚伪的表现,她勤劳细心的家务是禁锢生活的根源。昔日的美好想不起来了,模糊了,新的欲望开始蔓延了,要开盘了。
女人无法接受自己的贴心付出被忽视,散伙对她是一记蒙棍。男人变脸是新欢涌动的借口,她却已无处可去,婚姻生活让自己深深捆绑在另一半,早已失去自己。她妥协了,要主动改变,无效之后,使出不可能的借口阻拦,挽回婚姻的动力让她百般武艺:打男人,擦伤口,跳窗户,半自杀,扔孩子。 男人情绪低落了,很快如释重负般。离婚的理论让自己信服了,但女人不认可。工作受影响了,决定不会更改,在一番思量后,详细步奏出台了。放下身段向财富低头了,拍胸脯向情人保证了,要甩掉失眠,因为离婚就是先死后生。
女人的决心让男人始料未及,婚姻的成果是隐性的留恋,一来二往的谈判陷入僵局,要死要活的争吵形成强大的道德审判,外部的诱惑一天天成为死亡请柬。生存比思想更重要,思想随同女人的不放手越升越高,而男人的肢体却像一堆废铜烂铁急剧地朝下坠落。男女都精疲力尽,不再殊死搏斗,也没有两败俱伤,女人的意志让男人妥协了。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一个家庭,假如它已濒临崩溃的边缘,最坏是早日解体以待重新组建,死亡过后就是新生!但如果细心诊断,对症下药,他也是可以获得新生的。婚姻即景,男女的意志左右着他的结局:崩溃或者改良。
我现总觉,读书不必多。
因为好书真不多,有些书反反复复读,每次都毫无偷工减料地给予你深感受,深感受是种让我像《卧虎藏龙》李慕白那样自由地飘走竹林的感觉,厉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有种万事放得下态度。这类书,比如《红楼梦》比如《红楼梦》再比如《红楼梦》。
另外,我也觉得:读书不必非得读名著。
我有好几次痛苦的阅读经历,名著死啃一部分后觉得了无生趣枯燥深奥,可又弃之可惜;死磕得寸步难行,像把一铜牛从沼泽地里拽,好艰难。追终到底,一方面是虚荣心作怪,如此盛名在外的书不收入囊下,对不起门面,以后餐桌上还可以不经意地翘起兰花指说起各类引用呢;另一方面是自卑心作祟,全世界、古往今来都点赞的书读不会,责任绝对是在我身上。怎么如此笨拙,一本书好在哪儿不知,连读都读不懂。
可阅读的本意在哪?是游戏闯关一本一个勋章吗?是餐座上对抗爱马仕的格调吗?
用刘瑜的话说:世上本没有经典,装得人多了,也就有了经典。
所有的事情,都要回归自己,而非为别人叫好的目光。
再另外,这个书评博客为谁做?为何做?我是个小我的人,没有济世之心,所有的活动从我自己需要出发,书评博客是我个人的阅读体验。我有阅读的需要,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需要;我有书写评论的需要,和洗澡吹口哨一样的需要;这是我耐以继续生活下去的一个工具和地方。
从想明白开始,我的阅读经历就脱缰而野了,大体依据想了解什么就看什么的原则,而不是什么知名而看什么。想理解吃,看看梁实秋《雅舍小品》《谈吃》,欧阳应霁/蔡澜等;想知道点心理学,看了一批的心理学教科书;想了解天津民俗,就看冯骥才《俗世奇人》《炮打双灯》等;想了解贾平凹/池莉/严歌苓/虹影/白先勇等就将几位代表的部著一溜儿读下;还有一段时间看起学生推荐的青春小说《三生三世枕上书》《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了解了下目前十六岁的阅读市场。总之,事情回归到自己身上,从自己出发,才是剔除虚荣或自卑的真,才会引向畅快的阅读。
很多人问我从这里面得到什么,所有书都是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或是杜十娘或是宝钗黛玉,感受与经历这事,只有亲身经历了番才知,所以经历也是,冷暖自知,不必借问深挖太多,所以我从不看旅游感受的书。
最近我想看关于婚姻的书,苏童写过一篇《离婚指南》,我是在上班的公车上看完的,对于窒息感颇有印象。于是就捞一捞苏童其他的篇幅。
最早看苏童的《妻妾成群》,那是在高中时,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红遍了戛纳,也漫进了我所住的小镇,在学校门口的书屋看到了苏童的《妻妾成群》,那是很容易读下去的书,几节课的课间休息就看完了,像集中经历了江南三月梅雨季,空水共氤氲的感觉,懵懵懂懂的抑郁感。
而最近看的是《婚姻即景》,分为几篇,《妻妾成群》、《红粉》、《妇女生活》、《已婚男人》、《离婚指南》等。很难分的清苏童是用镜头还是文字在表述,苏笔下无论有多少女人的叽叽喳喳,都像是一部黑白的默片,充斥着让人窒息的漠然。故事里的女人比男人尖锐太多,清晰太多,但是男人永远像霾一样的围困住女人的一切。可能也是因为如此,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里面的老爷才会是一个永远不露面的角色。模糊,冷酷且无处不在。
写实是苏童很强的一块,他似乎是以女性视角的叙述各位女性出生到婚姻到结束的困窘与孤独,每个人物都是立体的,没有特别推崇歌颂的对象,不偏不倚,完全没有谁对谁错,都有困窘孤独阴柔残酷甚至变态的一面,苏童只是借其中一位的眼跳进故事里的时间河在人来人往的中央,细密观察。而一直以为苏童是位女作家,最近搜了资料才愕然,是位男作家,我发现将人物心理挣扎矛盾写得细腻至微的,余华、白先勇再加上苏童,全是男性作家。
我是喜欢《妻妾成群》的故事描写的,真像出剧一样,搬到你的脑里,裤脚的抖动,眼神下压,声音高提,起承转合都在上演,到底是镜头还是笔尖,真是分不清。有点像白先勇的《游园惊梦》的感觉,但《游园惊梦》是另外一出大戏了,这得另外说。总之,都是可以反反复复给予既愉悦又压抑的感受。
嗯,看别人的生活那么惨,多少有些引以为戒的感受吧。
困了,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