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收拾东西回家,小音箱里放着Skinny Puppy的音乐,站在高楼的窗口,看着空无一人的北京。看了一会儿,我回身把耳机扣在头上,拿头巾用力一绑,把音乐开到最大。如果当时有人看到这一幕,可能会认为我疯了,因为那根本不算舞蹈,那只是人的身体在极度紧张后的随意屈张,音乐就像是谁站在万仞之上,在风暴中厉喊。
我闭着眼睛张着手脚,胡乱旋转,受过伤的左脚踝磕在桌腿上,疼像刀一样插进来。人在那种快意的痛苦里毛发直竖,电子乐里失真的人声像在金属上凶狠地刮刺,绳索突然全都绷断了,我睁开眼,像一只重获自由的小兽,久久地凝视着这个新的世界。
我睁开眼睛,像一只重获自由的小兽,久久的凝视这个新的世界。
我原来以为这一辈子,就是每天想着怎么把一个问题问好,把衣服穿对,每天走过熟悉又局促的街道,就这么到死,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好多时候,都感觉自己一辈子也就这么个样子了。
以前从没有考虑到死的问题,就这么到死,也就这样了。
不考虑的时候以为没有,但真正见过更多生死以后,也就淡然了。
干着急参与不进去,闷闷地想,将来我要有个孩子,他问我:“妈,非典的时候你干嘛呢?”我说:“你妈看电视呢。”这话实在说不出口。
新闻从业人员的时代使命感啊
当一个人关心别人的时候,才会忘记自己
“但痛苦也是一种清洗,是对牺牲的人的告慰。”
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