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在铁腕人物的统治下俯首贴耳,免得自己煞费苦心追求真理。我对自己很清楚,威逼利诱之下是可以走正路的,放任自流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北京人的特点,必须得拿枪逼着,谁厉害听谁的,光平等协商什么事也办不成。早年间八国联军来了,为便于治安,逼着每家每户门口晚上天黑了必须挂灯笼,从那以后北京的胡同里就有了路灯。据说最初建立公共厕所也是如此,一声令下,不许当街撒野尿了,谁要敢违反就得挨枪托子。一开始还不服气,觉得当了亡国奴连尿尿的自主权都没了,强迫之下也养成了讲卫生的习惯。
威逼利诱之下是可以走正路的
放任自流后果不堪设想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恋爱。很长一段时间里,采访徐帆的记者问到她的最后一个问题,通常都是:你怎么会看上冯小刚了呢?言外之意是:不应该呀。朋友闻讯也对我说:徐帆能看上你真是你上辈子积了德。意思也是,打劫了银行还没有被绳之以法。我却不这么看。我的看法是:成全了我也就陶冶了她。这句话好像前面的文章里说过,放在这件事上仍很贴切。看来此话可以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用以表示制裁只能使双方都受损失。
成就了我也陶冶了她
用于表示制裁只能使双方都收到损失
我这个人有一个弱点,一大堆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挑气氛的,话也密,人也风趣,生熟不忌。一对一就傻了,不知道说什么。说出来得话也都是言不由衷,特别容易把自己弄得道貌岸然,忘了自己其实是一个大灰狼。明眼人都知道有几个姑娘喜欢正人君子?多数还是期待着度过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为了避免一对一的情况发生,我叫上了王朔陪我去“人艺”。我准备步子迈得再大点,关系搞得再近点。
最有效的方法:迅速把关系庸俗化。
刘老师有一个特点,特别能勾着别人掏心窝子,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原本大家对生活的认识十分朴素,“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经刘老师三言两语,由表及里的那么一分析,茅塞顿开,从此养成“看山不再是山,看水不再是水”的臭毛病。这种认识事物的方法在我的工作室里蔚然成风,弄得每个人都变的猴精,说话都倍加小心,生怕被对方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刘震云能套话,特别能勾着别人掏心窝子,东拉一句西扯依据。
正如,有一句人们常说的话: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所谓蓦然回首,绝不是站在那里不动,偶一回头,必是在黑夜里,在崎岖的山路上,摸着黑,走了很多的冤枉路,找了许久才蓦然发现的。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最好的方法就是最笨的方法,所有事后被认为是无用的额努力,事前都是不可缺少的工作。
伪另类:不被主流和大众及真另类所接受的另一类。没有想像力,破旧不立新。自私,个人主义恶性膨胀,假装不爱钱,假装有个性,假装脏乱差。
伪另类模仿真另类,渐成一种流行趋势,所以伪另类的人数远远超过真另类。真另类在全世界也只是一小撮,伪另类在中国有一大群。
伪另类模仿真另类,渐成一种流行趋势。且规模远超另类人群,且霸气十足、怒气冲冲,人气很旺。
另类:不被主流和大众接受的另一类。数量极其少,极富想像力,善于破旧立新,对世界有独到的认识。不爱钱也不怎么讲卫生,没规矩,有今儿没明儿,吃了上顿没下顿,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在地球上属于饥寒交迫的一小撮。
另类反对流行、模仿和千第一律。
另类反对流行、模仿和千篇一律。
得跟他说话特别费劲,累,跟不上他,愣往上跟又很做作,掌握不了话语权,谈话显得非常被动。电影对于姜文来说,是非常神圣的一件事,也是一件非常令他伤神的一件事。他认为电影应该由爱电影的人来从事这一职业。这种爱应该是非常单纯的,不顾一切的,不能掺杂别的东西的。对照这一标准,我总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像做了对不起电影的事,把电影给庸俗化了。因为我基本上还处于把电影当饭吃,为了保住饭碗必须急中生智克敌制胜的档次上。
非常怵和姜文两天,因为跟他说话费劲、累,跟不上,楞往上跟又很做作,掌握不了话语权,谈话显得非常被动。
我的问题是怎样才能达到好的标准,姜老师则不然,他的问题是如何能够节制他的才华。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淤出来的聪明。
如何节制自己的才华和如何达到好的标准,中间实在是差的好多。
也许对姜文来说,最大的敌人是淤出来的聪明。
葛爷确实是不贪。放在别人身上这就叫目光短浅。而放到葛爷这就叫,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恰恰就是这种不贪的心态,使他非常地心平气和,作起事情来就比较的从容。对于葛爷来说,没有什么是志在必得的。因此接人待物,也就显得自然大方。既不会被利益驱使过分地贴上去献媚,也不可能因为失算了彼此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
只有亲人,没有仇人,在于不贪。
比如说,访谈节目中,在别人言不由衷高谈阔论的时候,给人家冷不丁地垫一句大实话,听上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则是既给说假话的人泼了冷水,又活跃了现场的气氛。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他,把他视人民群众的代言人。
崔永元的冷幽默,就是深得葛优的精髓。
调皮捣蛋是必须的,这一点首先就迎得了大家的欢心。没有人真正喜欢老实人,都是嘴上说。幼儿园里的老实孩子都不招阿姨待见,单位里的老实职工领导永远记不住他的名子,谈恋爱小伙子光傻实诚老了也甭想博得姑娘的欢心。调皮捣蛋又不真坏,就叫淘气。“淘气”是一句嗔怪,多少还带有点爱意。但淘气的火候很难把握,程度不够叫蔫坏,淘气过了头又会招人讨厌。我是心里都明白,就是把握不住火候分寸,年轻的时候人家觉得我有点蔫坏,岁数大了又觉得我老不正经。葛爷就不同了,演起“坏小子”这类角色轻车熟路。既不让人讨厌,还透着机智过人。
调皮捣蛋是必须的,没人真正喜欢老实人。
淘气要掌握火候,撑不不够,蔫坏;过了,招人讨厌;刚刚好,那就是可爱了。
认识陈道明的人都知道,他从不喝酒,因为不喝酒也就特别不喜欢饭局。更反感喝醉了互相称兄道弟的场面。那时他坚持认为自己不需要朋友,有的只是同事。
他说:朋友的作用,就是关键时刻跳出来伤害你。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坚持这一错误立场。
他属于不爱认错的那种人,吃眼前亏也绝不低头。
演员就是一个职业,就是一个戏子。
一个清高的只肯在戏里低头的男人。
对于文章中记录的一些对话,是否真实地存在过,我的记忆已经非常的模糊了,不知道哪些是原来的木头,哪些是后补上去的腻子。这点上还望当事人原谅。大体上说,它应该还是原来的那块木头。再次拿出来示众也没有给它刷油漆见新。
木头还是原来那块木头,只不过有些地方刷了点油漆
中国电影好比红军在长征路上,韩三平和朱永德(上影厂厂长)是抬担架的,两个人的区别在于,朱永德的担架队穿得比较干净,他总是想把担架队打扮得像是仪仗队;张艺谋和陈凯歌是“二四方面军”,一个要往这边走,一个要往那边去,最后两个人都犯了分裂红军的严重错误;田壮壮是因为抢渡大渡河,攻急了,留在当地的老乡家里养伤,每天都在给老乡的闺女讲革命胜利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神话;和平和孙周是躲在上悔租界里,喝着咖啡吃着面包,心和红军在一起的左翼联盟,长征就不参加了,但时不时也得发一封电报给红军,说你们是中国的希望,等革命胜利了再去北京;周小文则是王左、袁文才,打下一个寨子就不走了,当起了山大王;还有谁是在苏联养伤我记[...]
中国电影走在新长征路上,大家都要回到革命队伍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