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一生很难对婊子动情,很难对戏子动心,纵然我对婊子动情,婊子也很少赠我真情,纵然我对戏子动心,戏子也未必还我真心。人生中各有一次或几次,已经是活出重口味,在这样个别的事情中,受伤害的概率当然很大,正如被女教师伤害,被女白领伤害,被女学生伤害,都是一样的,姨子和戏子无非带着更浓的粉底而来,让我无从知道她们的真面目,而揣测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总是容易出错。
我们深知婊子无情,正如戏子无义。
得太死就没叫醒我,让我一会儿去那里随便瞎逛逛,她给我引荐几个被拖欠工钱最严重的工作人员。我说,好,然后又抱着她睡的枕头睡了过去。雨水始终没有停过,我都不知道我身在一个什么地方,我也懒得再看窗外,我早就想通了,人们埋怨一成不变,但也埋怨居无定所,人们其实都无所谓,只是要给日子找点岔子而已,似乎只有违背现在的生活,才真正懂得了生活,生活就是一个婊子、一个戏子、一个你能想到的—切,你所有的比喻就往里面扔吧,你总是对的。因为生活太强大了,最强者总是懒得跟你反驳,甚至任你修饰,然后悄悄地把锅盖盖住。现在我从来不去想这些中学生们热衷的问题,我只是在想念孟孟,我想我快藏不住了,我就是一个玩捉迷藏的时候喜欢躲[...]
生活就是一个婊子,一个戏子,一个你能想到的一切
我觉得是否太直面人性了,真实总是没有错,但我们的面具只要不狰狞,是不是已经足够。
其实应该缓一下
所以有点忐忑不安
你知道么,我在这个世界里留下了东西,那我就死了都无所谓了,只要我能够证明我来过这里,我就不怕死。我从来不觉得我应该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我们去到真正的世界之前的一个化妆间而已。
只要能证明我在这个世界上我来过,我死都不怕。
在我的回忆里,空缺了少年的时光,我的儿童,我的青年,都在时代前行的片段里度过,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各种各样的标语和口号标记着我的成长,什么流行我追随什么,谁漂亮我追随谁,可少年时候的我在做什么?
这是一个尴尬的年纪,可事实上,他的的确确发生了。
我从来没有剧烈地变化过地理位置,为何在童年里,四季是那样的分明,每一朵花开,每一片浮云,每一阵微风,每一个女孩都在告诉你,我们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季节。
现在四季模糊,恍惚之间,从严寒到酷暑,之间没有过渡。
回头想来,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周遭的艰辛,才会文艺地感叹。生活它就是深渊。我回忆过去,不代表我对过去的迷恋,也不代表我对现在的失望,它是代表我越来越自闭,天哪,那天躺在床上,其实应该是那个要自杀的女孩子开导我才对,我们总是被那些表面的抑郁所蒙骗,就像我看见的一些人,开导的都是别人,自杀的都是自己。好在我不会自杀,因为我坚信,世界就像一堵墙,我们就像一只猫,我必须要在这个墙上留下我的抓痕,在此之前,我才不会把爪子对向自己。
开导的都是别人,自杀的都是自己。
混乱的地面道路是最好的地方。1988就像我周围的人,国道就像这个杂乱的世界,在越无序的地方,我越能寻觅到安全感。这安全感的代价就是你要时刻集中精神,否则你就会被庞大的交通工具碾过。我已经身心疲乏,无论是什么样的地方,我多想躺在床上。
1988就像周围的人,在杂乱的世界,越无序的地方,越有安全感。
我儿时的家就住在国道的旁边,我当时骑着自行车,在危险的卡车和时常不亮的路灯下幻想,在未来的旅途里,香车美女,奔向远方。不想是破车孕妇,孩子还不是我的,连他妈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解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了白背心,白背心上赫然贴着刘胡兰。我想,这应该是中国文化衫的起源。他让我看了一眼,马上就把衣服扣了起来。说,我估计你这样的人,还是会招的,你太了。我还得再想一个办法。
太搞笑了,不行了,我得缓一下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才看见铁轨,我们又等了一个小时,我终于看见第一列红色的火车从我眼前开过。
等待两个小时,只为那几秒。。
司机很实在,他说服了我,他说,你坐在车里,但是钱没付满,我心里不爽,你在后面,我就能对我自己说得通,这个是客货两用车,你身上钱不够,你不能是个客,你只能是个货。
小说中的幽默,现实当中,应该不会出现。
他打了一个右转向灯,结果却左转了。
韩寒的1988,看到这里,是否是韩寒在隐喻的批评领导最不受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