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调查的事实大多在上世纪80、90年代,发表的时间为1993年,首先,作者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能够研究出版这样话题的书,我不得不对他们的勇气和主见表示钦佩,这也可以视为中国改革开放30年中思想解放的一个里程碑。
其次,里面对于同性恋心理、成因、性生活的调查和分析应该和20年后的今天“同性恋群体”的状况大体相当,不过,我想增加的有一些内容:“同性恋的心理和成因:也许当前社会环境下,青少年上网时间太多,容易受半真半假的各类电影、网络各类论坛言论的影响导致其对于各类生活理念和方式持一种极其开放的态度予以接受而不善于进行适当的取舍,此外,如今中国大学生社会交往面狭小、工作后更乐意做“宅男”而非到户外多活动结识各类人群……这些都可能影响到当代青年的心理,以至于不能认清自己的性格、爱好乃至性倾向。想到了新海诚的动画片《云之彼端.约定的场所》中男主角的台词——300多万人口的城市,想想的话,想说话的人一个都没有——孤独过去了,是不是就会更加认清自己呢?”
再次,书中对于中国男同性恋社会交往、价值观念和社会地位的描述事实,应该很多不适用于如今的现实情况了,只能让我们想象一下20年前的那个群体那个社会了,并同时感叹社会的进步,是正向的进步,我赞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现在中国乃至世界发达国家社会观念中对于同性恋的认可程度,对这个群体而言还是有压力的,这种现象的存续还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最后,书中的一段话我很赞同:“从美学角度来理解同性恋的爱欲。莱文森从这一角度提出的重要论点与马尔库塞的观点十分接近。他认为,在古希腊人那里,性属于美学领域。也就是说,古希腊人被所有的美的东西所吸引,而不论它属于男性还是属于女性。他们不注重对象的性别,只注意它是美的还是不美的。他们在男女两性之间不加区分,认为没有绝对的界限,没有只吸引此性不吸引彼性的东西。因此,在异性恋和同性恋的吸引力之间也没有明显的界限。吸引力不以性器官的区别为基础,而是服从于秘密的美学原则。对象可以很容易地从男性转到女性,在性交色认同下可以认为是中性的。(莱文森,第四三——四四页)其实,弗洛伊德也表达过类似的思想,它指出:“古代于现代情欲生活的差别里最为惊人的是:古人看重本能本身,而我们太强调对象的重要性。古人视本能为万有之源,甚至不惜因而提升低级的性对象;我们则蔑视本能的活动本身,只有面对美好的对象时,我们才能从容其活动。”( 弗洛伊德,第五一页)”
PS:对于对于尚未完全成熟的孩子,我希望他们不要着急给自己定性,放开心胸地多看多听多感受,让眼界的开拓和阅历的增长使自己逐渐认清自己就好了。我始终相信:有爱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