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说普里希文,无疑是一个负有作家的使命的人。他为此献出了一生。就是他,说过一句至理名言:“作家最大的幸福是:不把自己当作一个特殊的、孤独的人,而是作一个和一切人—样的人。”
作家最大的幸福是:不把自己当作一个特殊的、孤独的人,而是作一个和一切人一样的人。
我是在里海上,沿着芦苇丛生的海岸,到爱姆巴河去的。一艘旧式轮船名字很奇怪,叫作“天芥菜号”。和一切旧式轮船一样,到处都镶着红铜。栏杆扶手,罗盘,望远镜,一切仪器,甚至连船舱的高高的门槛,都是铜的。“天芥菜号”好象一只漂荡在波浪上用砖头擦得通亮冒烟的粗腰茶炊。
海豹象些洗海水浴的人,肚皮朝上,躺在温暖的水里。偶尔懒懒地摆动一下肥软的鳍脚。
在捕鱼的浮码头——即渔船——上,有一群皓齿的姑娘,穿着水手的蓝外衣跟在“天芥菜号”后面,又打口哨又哈哈大笑。脸上都粘满了鱼鳞。
白色的云朵和白色的沙岛,倒映在闪光的水中,有时简直很难分辨。
细节描写。展现出里海的海边风情,自由浪漫,无拘无束。
沙梅竭力回想,想出了这些详情细节,最后,简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是否真正有过这些事情了。这已经不是回忆,而是回忆的淡薄的影子。这些影子好象一小片薄雾似地随即消散了。的确,沙梅从来也没想到他还要来重新回想他一生中这一段多余的时期。
很多时候,当我们回忆某一段记忆的时候,会莫名的感到恍惚,继而怀疑,怀疑那段岁月是否真实。其实,这时候,记忆是真的已经淡薄了,我们用语言所描述的,不过是加以修饰、美化的画面。但我们依旧会怀念那段岁月,怀念那段岁月里的美好和温暖,把它当做前行的动力,尽管我们已不太确认那温暖是否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