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知更鸟的回响
48、保护者
然而路易斯已经位于警察身下，像一个后卫一样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然后将警察猛摔在了地上。
卡车的刹车被锁死。车轮打滑。这辆麦克在距离警车只有几英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搞什么鬼？
警察朝前坐着，用他的袖子按住了被钥匙划开的嘴唇。他抬头看见路易斯拿着枪对准了他的头。
怒火在他体内充斥膨胀，如同一个大坝破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这个警察阻挡了他的去路，阻挡他去寻找米莉安。更糟的是，看来这个警察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他一定是的。这次行刺不可能有别的原因。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路易斯用大拇指把左轮的击锤又扳了回去。
路易斯从他的手里把枪扳了过来，摇摇晃晃地站到了后面。
枪支摇晃。
驾驶员一侧的门弹开，警察朝着驾驶室开了一枪。然而路易斯已经关上了另一侧的门，手脚并用爬出了另一侧，手掌满是碎石磨伤的疼痛感。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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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斯的拇指有其自己的使命，他按下了钥匙扣上的报警按钮。“一个独眼男人瞄准着一把‘独眼’枪。”警察说道，用裂口周围的唇部咕哝着，用舌头探索着，然后缩了回去，“你和枪之间，至少你有着一副‘好眼睛’。”
然后，在停车场的另一端，一辆黑色轿车停了过来。由它的外观可以判断出这是一辆奔驰。当然也很不错，S级，全新。
二十分钟前，他就坐在停车场里面。他曾想让引擎就这么一直空转着，但最终他还是把它熄了火。只是等着事情去发生，这是多么令人沮丧的事情，担忧犹如一只饥饿的老鼠在啃噬着他。
那个警察用他那肥大的大拇指按压了左轮手枪的击锤。
突然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红色和蓝色。一辆警车从东边加大油门快速驶来，路易斯心想，骑兵来了。然而警车突然停在了十字路口的中间，路易斯不得不重重地踩下了刹车wwｗ.９９ｌib.ｎet。
然后报警。
砰。
不要跟丢了。
如果你要去救她，你必须要先有一个计划。
那个警察将武器瞄准风挡玻璃，然后开了枪。
一个男人——很难看清楚是谁，但路易斯看得出来他很年轻，强壮有力，黑色头发与沾上了深色污渍的白色T恤形成鲜明的视觉冲击。
枪瞄准了路易斯的脑袋。
它割伤了警察的下唇——分裂成两半，留下一英寸深的V形裂口迅速流淌着新鲜的血液。警察捂住嘴，拼命咳嗽。
路易斯迅速将车熄火，并把钥匙拔了下来。
然后又来了一些警察，已经在卡车的前方形成了包围圈。
让他瞧瞧，路易斯心想。
路易斯拼命地倒向右边，当子弹穿过玻璃，出现了一个高尔夫球大小的洞的时候，他迅速潜身蹲在他车前座位的底部。他又听到两声枪响，突然卡车一阵颤抖，然后前倾。
然后他看见了。
枪声沿着路易斯头的方向啪啪作响。
你失去了你的妻子，不九_九_藏_书_网要再失去她。
看他们究竟要去哪里。
路易斯用一只手抓住了警察的一只手腕。
凌晨2：30。
保持冷静，他心想。就这样紧跟其后。
“你永远不会知道一星半点。”
另一只手，握成一个拳头——卡车钥匙从第二个与第三个指关节中伸了出来。
他对着轮胎开了枪。
他用力向警察的嘴部一拳挥了过去。
他拿出了他的枪——看其外观，是一个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一个带着通风枪筒与闪亮镀镍抛光的口径为0.357英寸（9.0678毫米）的手枪。
一个警察从驾驶员车门那侧下了车。他矮胖敦实，短小粗壮，身材如同一个消防栓。浓密的黑色马蹄胡须勾勒出一个酸楚的怒容。
那个警察似乎考虑了一下，“因为这是我的职责。”
然而米莉安在那里，以及那个小女孩——“雷恩”。
那个男人把她扔在了奔驰的后面。
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新的躯体。这一次他把她扛在了肩上，如同一藏书网个卷起的地毯。路易斯看到了那漂白的白色和艳粉色的光泽，他清楚地得知了这个男人扛着的是谁。
出去，阻止他，杀了他。
“我会杀了你。”
路易斯扣动了扳机。
或者死了。
路易斯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拿着麦克卡车的钥匙——悬在他身体的另一侧。
他认为，我可以把他们挤开这条路。撞击他们。对于他的麦克卡车来说这很轻松。它将压碎保险杠，然后把那辆车的后部撞得支离破碎。
但这一切太慢了，为时已晚，并且他没有任何计划。
警察冷笑。
卡车如同一棵圣诞树般华灯璀璨。汽车鸣笛，报警器尖叫哀号。
他让腿置于身下，准备站起来——
路易斯不知所措。
“为什么？”他问道，绝望无助，困惑不已。
怎么办呢？
那辆奔驰穿过了一个十字路口，一个四向停车场被那些错综复杂的树木构架出来。那辆车没有停止。就那样滑行穿了过去。
路易斯也想效仿——
但是路易斯已经顾不上9９ｌiｂ.nｅt这些了。
然后，脚步声来到了卡车的左侧。
他下了车，抱着劳伦·马丁的方式就与你可能会用来抱着一个水桶或者啤酒桶的方式一样：用两只胳膊紧裹住她身体的中间部分，固定了她的双臂。路易斯不能辨别她是否被堵住了嘴。她的头垂下，她被打晕了。
现在他开着车，与那辆前方的黑车保持适当的距离，以便他可以看见前方那刺眼的尾灯，如恶魔的眼睛一般闪烁着红色的邪光。
让他瞧瞧你的厉害。
分散注意力。这是米莉安搏斗的技巧。他想，这已足够。枪已举起，开了火——
“是吗，现在？你看，我不认为你有这本事。我不认为你是这样的人。我知道杀手长什么样。”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在人行道上吐了一口血，“你的小女朋友，她才是一个真正的人物。但你不是，海格力斯。你只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大巨人。瞧瞧你的那点尿性以及那么肤浅的洞察力。”
他们开走了。路易斯紧随其后。
然后他回到了车里面。